身着青黑色劲装的汉子簇拥着一个身着大红蟒袍的男子远远站着。
“可是刘无疆刘伯爷?”,杨一鹏一脸兴奋地大声呼喊,跟着被风呛到干咳了两声。
这时刘锡命也注意到城头上身着青色官服的老者,他赶忙朝前快走几步大笑
道:“正是刘某,杨公别来无恙否?”
“哈哈哈,不想在此海角天涯,还能见到故人一面,实在可喜可贺。”
“快开城门”,杨一鹏转过头厉声朝高齐等衙役说道。
“来者是我大明新安伯刘伯爷,万万不可怠慢。”
高齐等人都知道杨一鹏的来历,当然不会怀疑他所说的,几个见机的快的,麻溜地便留下墙头前去开门。
“伯爷”,一脸激动的杨一鹏见到刘锡命却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嘴唇不乱抖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杨公,数月不见,你清减了。”
刘锡命此刻已经习惯了古人的多愁善感,任谁在旅个游要在路上走个把月,写封信同样要个把月的情况下都会对熟人有一份别样的感情的。
“呜呜,自老夫被贬至此,新安伯还是前来的唯一一位故人,让老夫如何能够不伤感啊,呜呜呜。”
杨一鹏说着说着眼泪都忍不住掉下来了,稍后更是直接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刘锡命只好示意亲卫们围拢过来挡住,免得在他属下面前堕了威风。
高七这会儿倒是机灵了一些,赶忙在前面带路示意亲卫们到衙门里歇息。
崖州城确实又破又小,城里百姓竟然少有身着绫罗绸缎之人,沿街的房屋店铺显然也是年久失修,黑黢黢的木板衬托得城里一股古老的气息。
等到了州衙里杨一鹏才缓过劲儿来,安排丫鬟上了茶水,他看向刘锡命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
“让新安伯见笑了,实在是孤独自处,无人可以交谈,老朽心中郁闷,这才情不自禁。”
“诶,我等文人雅士,迎风而颂,和鼓而歌也是常态,听说江南士人皆以狂涓为雅,杨公至诚之性又有何不可。”
“哈哈哈,许久不与我辈中人说话,整日里尽是些鸡同鸭讲,如今同新安伯只交谈几句便让老朽顿觉开怀啊,今日一定要留下浮一大白。”,杨一鹏捋须而笑。
刘锡命正求之不得呢,他转眼看了看李彪示意他将礼物送上。
“远道而来,不曾备得重礼,听闻杨公嗜茶,特备我家极品神仙露一盒聊表心意,还请杨公勿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