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晋江,随着吕宋舰队袭击福州、福宁等地的消息传来,郑家大宅里又是一阵摔盘子摔碗。
九月初三,郑府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人着一正五品蓝色官服,正是现任福建巡抚沈尤龙派来的特使,福州府同知李庆百。
“郑总兵,吕宋之贼夜袭扰福建,如今福建民间已是怨声载道,沈抚军严令你尽快剿灭来犯之敌,否则,他便要向朝廷上奏了。”
李庆百的脸色很不好看,当然了,他说的这番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什么民间怨声载道,吕宋军队又不曾劫掠百姓,还不是因为吕宋舰队时常扰各地,弄得福建商路断绝,这些官绅们都有些受不了了。
短短两个月时间,郑芝龙已经又长出了许多白发出来,如今沈尤龙亲自派人来责问,他只好低眉陪着好话道:
“请二尹回禀抚军,末将正在大力查找吕宋小儿动向,只是此贼不似一般海盗,来去如风,又兼炮火犀利,无人敢尾随追击,以至现在还找不到其人所在。”
“但是请尊使放心,下官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不便会有好消息传来,我福建之围也立可解也。”
李庆百一脸晦气地将袖袍一甩,“若真是如此便是最好,否则定要治你个贻误军机之罪”,说完,李庆百一甩袖便走。
正堂屏风屏风后面,郑芝龙的几个弟弟郑芝豹、郑芝麟等人一脸愤然地走了出来。
“这帮文官王八糕子,眼下要求老子们还这么嚣张,真恨不能砍了他们。”
郑芝豹脾气火爆,直接将心里想的骂了出来,郑芝龙马上脸上一板呵斥到:“四弟不可胡说,咱们眼下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谁还愿意去海上做贼。”
“照这么下去还有个求的荣华富贵,早晚被吕宋小儿堵死在料罗湾里。”
郑芝豹一赌气转过去,嘴里骂个不停。
“哎”
屋里一帮郑家骨干喟然而叹。
“他娘的,这帮吕宋人也太狡猾了,他们到底藏在哪儿?”
郑芝麟一股坐定一拳捶在自己旁的茶几上,震的上面的茶具叮咚作响。
郑芝龙闭目沉思,“澎湖周围没有吕宋人的动向,这段子我等搜遍福建沿海,似乎也没有见到他们,那么说来他们应该还是在台湾岛上。”
“可是台湾靠近澎湖一侧我等已经搜了多次,也问过那些土人了,确实没见到有这样的舰队出入啊。”
“你也说了是靠近澎湖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