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命驻地另一间房间里,陈子龙也正在和顾炎武等人敞开心怀畅聊。
顾炎武明显对邓州的一切颇为感兴趣,拉着陈子龙问个不停。
“人中兄,这邓州风貌明显教其他州县远胜一筹,你既然先到此地,可知道什么缘由?对了,你为何会到邓州来?”
陈子龙这两个月也不是白待的,为了掌握邓州的详,在征求了窦玉泉同意后,他带着家丁将邓州乡野走了个遍。
听到顾炎武发问,陈子龙当下笑道:“我能到此处,说起来还与刘无疆有关。”
“想必你们这两年来也同黄泽望有联系吧?他可曾向你们鼓吹大同论?”
见陈子龙在这么多人中专门看向自己,顾炎武顿时赧然。
他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对于公平正义最是向往,大同论理论完善、逻辑清晰,对他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这两年来他虽然还没有加入大同社,但是也没少帮黄宗会在复社中宣传。
顾炎武的表已经说明了一切,陈子龙笑了笑没有过于追究此事。
“太冲兄也曾多番来信与我探讨大同社之事,此行我先去的确山县,看他的样子想来是已经打算加入大同社了。”
顾炎武若有所思,“太冲兄曾谓天下为主君为客,在他看来天下治乱比任何事都重要,如今邓州这些况岂不正是说明这大同论是治乱之道?他这个选择想来并非冲动。”
“我并不否认大同论,而是另有所忧。”
陈子龙负手在后起踱步。
“其一者,刘无疆、黄泽望等人名为托古,实为述今,对于理学等先贤更是多有驳斥之语,这是我所忧虑的。”
“其二者,大同论主要以格物为主,其所谈者也多是宇宙变化之道,而非专研道德之士,如此做法是否于天下有利,愚兄深虑之也。”
“其三者便是权力问题,邓州为何能有今之盛景,全因邓州大小各地尽数被大同社所制,窦行德在邓州村镇实行一体纳粮,粮食统购统销,百姓结成保甲,由是官府驱民如同使臂。”
“这有什么不好吗?”,顾炎武疑惑问道,“现如今天下之困,便在于朝廷不能调动天下民力,钱征不上来,兵建不起来,大同社却能使民如常,正是其厉害之处啊。”
陈子龙马上反驳道:“若是地方皆被大同社所控制,那朝廷又该如何自处?”
“哈哈哈,这有什么难的”,顾炎武不以为意的大笑。
“若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