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头的温柔皱了皱鼻子,严肃道:“晴暖,我已经及笄了,你还没有。”
“嗯?”慕晴暖一时间没能理解温柔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比你年长。”温柔再次暗示。
慕晴暖歪了歪头,然后呢?
“不许摸我的脑袋。”温柔严肃地将正揉着自己头顶软毛的手拿下来。
“噗嗤”一声,慕晴暖就笑出声了。
“不许笑,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温柔瞪着眼,一本正经。
慕晴暖看着却越发想笑,但又觉得若是自己再笑下去,怕是真的要将自己的好姐妹惹毛了,也只得抿着嘴,将嘴角的笑意压下去,“好,我不笑。”
只是那黑漆漆的眉眼却怎么地都忍不住弯了弯。
安抚完有些炸毛的温柔,慕晴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得不提醒一句。
“温柔的经书抄得怎么样了?”
闻言,温柔面色当即一僵,本来还坐得笔直的人顿时趴在桌上,跟一朵一僵枯萎的小花一样,可怜兮兮的。
“我最讨厌写字了,如今竟然让我抄经书。一抄还是百遍,一遍千字……我早上手都快抄断了,也才抄了二十遍。”
还有八十遍,想想就觉得这一生没什么盼头了……
看着生无可恋的温柔,慕晴暖笑了笑,“绿阑,你拿纸笔过来。”
“是。”
闻言,温柔的脸色又萎了一分,她差点没用叛徒的眼神看着慕晴暖,“下午好不容易借着出来看广玉兰逃出来,晴暖,你难道要监督我抄经书吗?”
慕晴暖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一直到绿阑将笔墨纸砚拿上来之后才说话,“斋饭还要半个时辰才有,趁这时候,你先写一篇出来我看看。”
温柔闻言,瘪了瘪嘴,但想着自己还有八十遍没写。就算想偷懒,也是早晚要挨一刀,干脆就咬咬牙,拿笔准备写。
可是她才刚要动笔,却又突然想起来,“可是这里不是禅房……”抄写立秋礼佛用的经书是一定要在禅房之中的。
“没事。你先写一遍让我看看。”
温柔也不明白慕晴暖到底要做什么,但看着紧闭的房门,有想着在场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其中一两张不是在禅房中写的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便开始动笔写起来。
温柔在一旁写着,慕晴暖也没有闲着。
她还要想想,到底有什么草药或者方子能够长时间在极寒的时候维持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