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其实早就来过了，甚至方才也给蒋氏把脉过了。
不过现在既然柳莲喊人，本来就没有离开的大夫当然还是要再次出面，然后重新给蒋氏把脉，将蒋氏的情况当着慕晴暖的面再说一遍，同时说的时候也将实际情况说得再严重一点。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我说话刺激了姨娘，姨娘才会如此吗？”慕晴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指甲。
尽管慕晴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出来，然而偏生就是她越漫不经心，越发让旁边的人觉得胆战心惊。
这些年都是蒋氏在掌家，而且蒋氏的受宠程度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大夫当然也不例外。所以对于蒋氏，大夫也格外给面子，尽管他也听说了如今这掌家之权已经不在蒋氏手中了。
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蒋氏有肚子里面那块宝贝疙瘩，他日再诞下一位儿子，那掌家之权重新回到蒋氏手中还会远吗？
而且徐宁阁那位多年闭门不出，一出来就差点害得他们老爷没了一个孩子。如此心肠歹毒，怕早就被他们老爷厌弃了。
不过……徐宁阁那位本来也被他们老爷厌弃了。
大夫本来已经绝对不管如何都要站在蒋氏这边说话，可是如今看着慕晴暖这般神色，他竟是有些动摇了。
蒋氏是受宠，可是眼前这位才是府中唯一的嫡女，还是未来的玄幽王妃。
玄幽王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那就是个怪物，人人畏惧的怪物，惹着任何人都不能惹着他，否则就不只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大夫说完话又觉得如芒在背。
他知道蒋氏在他背后看着他，他若是说错话，就算现在能从暖香阁这边的手中逃过一劫，但等这位离开了之后，怕是这位蒋姨娘又会找他麻烦了。
大夫心里发苦，觉得自己这是进退两难啊。
“不是这个意思？”慕晴暖嗤笑一声，神色变得越发地漫不经心的，“我怎么听着就是这个意思，你是在指责我说错话，惹得姨娘动了胎气？”
“小的说错话，小的方才的意思是姨娘刚刚小产过了，身子本就虚弱……”大夫慌乱得跪在地上。
“那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害的。”慕晴暖冷血到。
不是你害的，但却是你那位娘害的，这并没有什么区别。慕晴暖话音落，房中蒋氏这边的人纷纷想到。
“我听闻姨娘是怀孕一个多月了？”众人本来以为慕晴暖会因此动怒，甚至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