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慕晴暖和容与的婚事,太子唇瓣抿紧,眸光微沉。
皇后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继续说道:“那孽种明明是一个不祥之人,明明就是一个早就该死一人,却爬到了他这个当父皇的人的头上来撒野。
玄幽王府他容不下,而他将叶老将军最宝贝的外孙女赐婚给了他最容不下之人,不就恰好证明了,他同样容不下叶府。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父皇的心思从来都是摆在明面上而已。”
“玄幽王府确实不能留。”那孽种就是他登基路上的最大障碍。
他虽然是太子,手中的权利却还不如他大。试想,整个天阙,有哪位皇子能够让他父皇如此忌惮的。
明明只是一个皇子,却能得天子礼让三人。只要想到这个,他便咬牙切齿。
若不是那人到现在从未提起,想当太子,他怕是这太子之位都要拱手相让了。
可是如今他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不代表他以后不会提及。这就好像在他头上悬着一把刀,而这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控制权完全落在那孽种的手上。
而若是那孽种当了太子,那他这个前太子哪里还有活路。这种自己的性命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憋屈到让他时常彻夜难眠。
“他是留不得,但却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你父皇一直想着制衡你们几个皇子手中的权利。当年你成为太子,那孽种还是个蝼蚁的时候,他便时常提拔另外几个皇子来制衡你。
如今那孽种比你更让他忌惮,他不由得就要多多给你行事的权利。他是想利用你去对付那孽种,可那孽种他自己对付起来都困难,更何尝是你。”
皇后这话说完,太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几乎就是直接再说,他比不上那孽种。
“本宫说这话,你也不爱听。连你父皇都要忌惮的人,你如今比不上他也实属正常。但如今你比不上他,不代表你以后比不上他。
他与你最大的差距就是,他生而不祥,这个不祥的名声就算是他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保卫了天阙的疆土和百姓,他所得到的名声最好的也就是战神。
可是你忘了,百姓更多地称呼他为‘杀神’,而不是战神。而你不同,你是百姓口中温文尔雅的太子,你的声望可比他好听多了。”
皇后看着脸色慢慢转好的太子,继续说道,“新军登基,若在百姓之中没有一个好名声,那他这个皇位也坐不稳。”
“儿子明白。”太子抱拳,对皇后微微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