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定能成事不成? “要我说,这事没那么简单,咱们还是先别乱了阵脚,先看看情况再下定论。” “还能有什么别的情况?就是他们干的!”晏驰执意认为。 沈夫人看向晏弘:“你这话又怎么说?” 晏弘沉吟:“您看,事情的起因是猫失踪,林氏四处寻猫,撞破了你们。你们说话的时候下人们被支走,林氏到来。 “如果下人是林氏支走的,那么她岂不是摆明了证据让我们去抓他把柄? “我虽然不了解她,不敢肯定他对我们没有提防之心,但想来父亲能如此欣赏她,也不会是这等没脑子的人。 “再者,你看下人们是母亲到来,你们已经在说话的时候被支走的,林氏到来,听到之后便去寻了父亲,她既然听到了你们所说的那样的话,会去寻父亲自然是情理之中。 “父亲着人送她出府,可见是不愿意草率认定这件事,也正因为如此,先前他才会问及母亲那些话。 “这件事的结果就是,咱们被林氏恨上了,而驰哥儿又把林氏当成了谋害他的凶手,我们两厢彼此就撕破脸成为了真的敌人。 “仔细想想,也怪耐人寻味的。” 沈夫人背脊不由挺直,神色也凝重起来。 晏驰脸上也浮现出一丝迟疑,但紧接着又露出狠色:“我才不信!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把手伸到靖王府来呢?定然是林氏! “咱们与他们本来的立场就该是水火不容的!她怎么可能会放着正妃之位让母亲来坐?!你们别自以为是地替她开脱了!” 晏弘目光转冷,斥他道:“你还有脸说?事情还不都是你闹出来的?!若不是你存着这心思百般挑拨生事,如何会引来这等变故! “你还不知错,捅下篓子还死不悔改,在沈家好的没学着,内宅里那些勾心斗角倒是学了个通透!倒看你拖着个病体自身都难保,又要如何去与人争斗!” 晏驰道:“可我不过只是言语几句,并未动手,她林氏却使出这等奸计来害我! “小厮们方才都亲眼看到窗外的樟脑草了,这王府里可只有她养猫,这樟脑草不是她放的是谁放的? “这是实证,大哥如何还替她说起话来!” “人贵有信你知道吗?当初在蜀中咱们是接受了条件才决定过来的! “大家一人占一份也没什么不公平,难得天下太平了,父亲又荣禄在身,我等终于不必再处处克制过活,从此只管放心履职奔着前程去即可,你非得生出这些事来!” 说完他又看向沈夫人,锁眉道:“母亲也别怪儿子说话难听,当初我若知道你们私下还有打算,倒是宁愿听从胡季莲的建议去泸州做同知,也好过随你们过来的。 “我小时候常听你说,晏家往上数代都没出过孬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