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沈家之外,似乎就只剩晏弘了…… “禀奏皇上,王爷到了,沈夫人与晏家大公子也来了,恳求面见皇上。” 正想到这里,太监进来了,始终皱着眉头在等待的皇帝,眉头皱得更明显了点:“宣。” 靖王先进殿,一眼看到坐在旁侧的林夫人与晏衡。 皇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借着端茶润嗓子,把沉着的脸别开了。 君威之下,靖王气势也无形短了三分。他先往上行了个大礼,而后来到林夫人跟前:“小莺……” 林夫人冷笑:“我跟王爷很熟吗?” “小莺——” “皇上!”林夫人越过他走到御案前,“臣妾叩请皇上即刻下旨,判我与晏崇瑛自此之后一刀两断,您怎么还不下旨呢?!” “我不接旨!”靖王怒道,“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怎么惩罚都可以,要想离开王府,除非我死了!” “想我留下,除非你杀了晏驰给我报仇!” “倘若凶手是他,我立马亲手拍死他给你报仇!” “那你这意思想杀我的不是他们?”林夫人咬牙冷笑,“你看看你,事实证据都摆在眼前,你还要为他们开脱! “我说沈氏母子容不下我和衡哥儿你不信,我离府是你下的命令,半路上我就差点被人杀死还要伪装成自尽,这世上还有比你们更狠毒的吗?!” “你讲点道理好吗?”靖王急道,“驰哥儿也遭了暗算,这分明就是有人在后头推波助澜,先把事情弄明白了再来骂我成不成!” “驰哥儿遭暗算?”一直斜乜着眼看着他们俩吵嘴的皇帝听到这里,忽然插话,“什么意思?” 靖王便把晏驰如何被猫扑,来去事由皆说了出来。 “驰哥儿窗外发现的樟脑草确定跟衡哥儿母亲采办的是一批?”皇帝倏然凝目。 “千真万确!” “皇上!”林夫人亦未料到这层,当下激愤说道:“是他们栽赃我!” “行了,朕心里有数。” 皇帝凝眉,兀自想了会儿,忽然看向靖王:“不是说弘哥儿和他母亲也来了?” 靖王俯身:“就在殿外,未得传召,不敢擅闯。” “传吧。” 晏弘与沈夫人由太监领进来,拜见过后,皇帝也让赐坐。 沈夫人未起,伏地道:“臣妾教子无方,得知小儿心有邪念时未曾及时制止,以至于酿成大祸。事情是因我而起,臣妾不敢诿过。但臣妾与小儿并未插手谋杀之事,还望明查!” “此事回头再说。”皇帝又看向晏衡,“下手的那个丫鬟呢?” 晏衡起身:“在门外。”说完冲殿外的阿蛮挥手,随后阿蛮便把英枝给押了进来。 英枝往前一扑,栽倒在晏衡脚底下。 皇帝望着押送的侍卫:“方才林夫人所说与事实可有出入?” 侍卫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