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是仕官,从这点上说,给沈家的便利可能比靖王府能给的机会还要多。 沈虞已经满十二了,沈家也是响当当的世家,只是当年决策失误,没能搭上这股宁王揭竿这股势头。 眼下议婚虽说早了点,可早定亲也不等于早成亲,只要这层关系在,年龄又算什么? 只要有这个意思,李家总归也能找出个跟她匹配的子弟来。 “可是,咱们如今这处境,又怎么跟人攀得上呢?” 作为女方,也不可能主动去寻媒人说亲。 “自然得做得体面点,也不能太着急。”卢氏道,“我听说李家每月十五都要去相国寺上香,昨儿太师的掌上明珠,那个叫南风的,今早就打发了人去相国寺清扫布施。 “同行的还有他们李家的五太太,也就是李太师的亲弟媳,这倒是个机会。” 沈栖云想想这次在沧州见到的李家那副派头,再想想当年在京城的平起平坐,当下也不多想了,道:“那你先去安排!” 卢氏瞥着他:“那也得我手头有银子行事。” 沈栖云稍顿,摆手道:“你上张泉那儿支五十两银子去!” 门外沈虞听到这里,抿唇低头,悄步离开了。 …… 将近四月的燕京春意深浓,李南风踏着春风与梅氏母子仨儿到了相国寺,同行的还有李挚。 李家自多年以前就在相国寺捐了香火供了先祖牌位,中间离守十余年,自李存睿回京时起又重新捡起来了,李南风他们到来之前李挚便奉命每月月中进庙祈福。 跪拜之后,大伙按例得用了斋饭才走,李南风半路忽捂了肚子:“你们先走,我去去就来。” 李挚皱眉:“什么毛病?” 李南风指指角落。 这事儿好像也不能拦着……李挚嘱了她两句,就先去禅房坐听颂经。 李勤下意识想跟着去,被李舒拿扇子敲了敲脑袋,才反应过来,放弃了。 李南风等他们走远,拂拂衣襟,一身飘逸地带着疏夏去往了前殿。 疏夏问:“姑娘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盯梢。” 疏夏吓了一跳,位列三公的李太师的掌上明珠,她要盯梢? 李南风没管她,直接到山门下找了个凉茶摊坐着,叫了碗冰凉粉,瞅着路过行人。 她虽然穿着精致,但因为还是个梳丫髻的小姑娘,相国寺里来往的又都是非富即贵,倒也不打眼。 疏夏也被赐了张凳子坐下来,这位姑娘屡出奇招,每每都是她从旁侍候,不知今儿又想做什么? 疏夏没发现,自己从最初对姑娘的提心吊胆,到如今竟有几分期待起来,因为近来的几件事,显露出如今的姑娘跟过去相比,变得有主见多了也有魄力多了——虽然挨了打也是事实。 “付钱!” 一碗凉粉才刚吃了一口,李南风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