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李夫人说要办家学的事,自然是双手赞成。当下便在脑海里勾了几个名字出来,打算从细考究。 与夫人一道用了晚饭,又到女儿院里,陪她下了几盘棋,期中李挚来给李南风送醉仙楼的烧蹄膀,索性父子仨坐下来大啃。 一家人其乐融融,不亦乐乎。 靖王却不是这个滋味了。 这两个月靖王府如同三国分立,各自为政,东西两路高挂免战牌,不管晏衡闹出多大动静,西边这没有来凑热闹的,东边这儿也没有出来劝阻的。 靖王独歇在正堂,每日除了家丁侍卫管家等等,连兰郡王寄养在府的那只猫都没来登过门。 刚沐浴出来,晚膳就传过来了。 靖王看到初霁进来,招呼他坐下一起吃。 初霁但笑不从,只把袖子里一张药方拿出来:“二爷前阵子晕倒,吃了几剂方子,如今已好起来了。这是新开的固元养身的方子。” 靖王道:“怎么晕的?” 初霁略顿:“世子气晕的。” 靖王骂了句“这个吃饱了撑的”,倒也没说别的。 初霁又道:“还有件事。大爷今日去书局,买了不少书回来。” 靖王一时没能明白他意思:“是问你要钱了吗?” 初霁摇头。 “那你管他买什么。”说完又埋头扒饭。 初霁笑了:“府里三位爷,大爷已中了举人,只怕来日会试也不至于名落孙山吧?二爷身子不好,但也不至于孱弱到不能自理,将来总得成家立业吧? “世子也见天儿地跟李姑娘闹矛盾。王爷就没想过好好替几位爷寻点事做?” 靖王听到这里,忽然饭也吃不下了。 早前他的确是想过请个先生进府,可家里弄成这样,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 但初霁说的也对,晏弘晏驰都习文,不请先生不是荒废了他们么? 晏衡也是,将来是继承人,武功是够了,但总也得读点书,不至于当莽夫吧? 再往长远点说,朝廷总归有走向安宁的一日,太平时期的武将定然不如文官吃香。 晏家战功上到他这里约摸也是打止了,晏衡作为一代世子,需要有担纲起护国之责的武艺本事这无可厚非,可要是来日府里子弟全都从军—— 眼下是无忧,等家族壮大了,放眼望去这晏家个个能征善战,一到打仗出征的都是晏家,战功都归晏家,这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啊…… 倒不如让那兄弟俩从文,就此开始替晏家减去些风险。 这么想着他就道:“明儿我上翰林院转转。” 翌日下了早朝,他果然就去了翰林院,逐个地把那些老学究们暗里琢磨了一遍。 但也吃不准他们有没扛得住家里那几个家伙的能耐,毕竟一个唯恐天下不乱,还有一个作天作地,这些做学问的家伙们体子都弱,别回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