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就问他:“听说你字写的有长进了,你想考科举不想?” 晏衡笑道:“就臣肚里这点墨水,哪敢上考场献丑?父亲说臣能看得懂书,写得出来兵策就不错了。” 皇帝也笑:“你倒是想得开。”略想,又问:“你父亲递上来的天罡营的名册里,怎么没有你的名字?” 晏衡心下咯噔,忙道:“臣还小,年龄未够,况且,才拜了在夫子门下读书,不敢三心二意,便是不考科举,总也得学出几篇拿得出手的文章,方不负夫子一番心血。 “再者也怕越礼入营,换了军中规矩。父亲未报名,大约是希望臣能踏踏实实一步步来。” 皇帝轻嘶了一声,看向李存睿。李存睿也刮目相看,冲晏衡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这倒是有几分王府世子的风范了。”皇帝笑称。 李存睿笑应:“孺子可教。” 又起身道:“时候已不早,臣等也该出宫了。” 皇帝敛色:“先前说的那事,你回头让李济善进宫一趟,朕再当面交代他一番。” 李存睿称是,皇帝太子都起身送了几步。 晏衡随在李存睿背后出了宫后,即扯了扯前方李南风袖子,使了个眼色。 “干什么?” “有点事找你,跟你爹说声,我请你吃饭。” 李南风拽回袖子,懒得理他。 晏衡沉气,凑近她道:“我知道永王府的事。” 李南风这才瞅了他一眼。 “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李存睿停步转身。 “噢,晏叔叔,我诚心想请李南风上我府里教我写字,请您允准。”晏衡张口便道。 李南风听完就想伸手抽过去,谁答应教他呢! 李存睿想了一下,走回来,深深望着他俩道:“你们俩要是能好好相处,那当然最好了。不过这事儿得蓝姐儿也答应才成。” 李南风心里舒坦。 晏衡就也望着她,然后跟她深深作了个揖。 李南风到底被他那句永王府勾住了心思,琢磨片刻道:“明日。” 晏衡立时道:“那也行。”又跟李存睿作揖:“谢谢晏叔叔。” 李存睿点头:“走吧。” …… 沈侧妃在沈家受了气回来,又跟晏驰起了争执,那一日内心惨烈可想而知。 夜间却又有曦日堂那边的俞嬷嬷送了些活螃蟹过来,说是靖王妃收到的礼,吃不完,便各房里都分一些。 东西两边都各有私厨,分开吃饭,只是米饭是大膳房蒸好了分送各处,如此倒也方便。 沈侧妃收下来,俞嬷嬷是个快活人,原先就在二太太宁氏面前的,陪着天南地北说了几句话,也没多耽,就走了。 有了这么一遭,沈侧妃便觉胸中郁气散了些,是有过怨结又怎样?至少人家连口吃的还能惦记着他们呢! 晌午自己亲手洗了几只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