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俩,还有杜祈,秦陆,顶多还有秦家几个子弟,其余没了!” 杜祈是东乡伯世子,秦陆是英国公府的二爷,倒都是熟人。 “成!”李挚拿着披风起身,“夜里秦家见。” 姚凌拉住他:“你还上哪儿去?” “回去换个衣裳,总不能穿着官服去吧?” 姚凌道:“我跟你一道去!” …… 李南风刚出门口,就遇上进门来的李挚和姚凌。 “姚大哥来了?”李南风看到姚凌就想起程大太太想把程晔嫁给她的事情来,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姚凌比李挚还小一岁,性子大约随他老子,大大咧咧,不是个能藏事的人。 她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去英国公府烹羊肉吃!”姚凌乐呵呵地。李挚想起来来问她:“你去不去?” “都是男人?” “那当然。”李挚笑道。 “那我不去,”她说道,“你要是吃着好吃就着人给我送点回来。” 李挚答应了,换了衣裳出门。 秦陆在湖心水榭里设的席,原本幽香雅致的几间小舍弄得满是羊膻味儿,李挚到来就指着他们道“暴殄天物”。 但冷风嗖嗖地吃着热乎乎的烫羊肉确实舒坦,东乡伯世子杜祈忽然把李挚请到了旁侧说话:“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儿,但今儿哥几个高兴,咱们喊两个姑娘来唱两曲儿,可成?” 李挚知道这杜家兄弟都属荤素不忌的,说是唱两曲儿,哪里只“唱”两曲儿这么简单? 不作兴搭理他,手扶着酒杯,说道:“小曲儿配羊肉,未免太奇怪。改日另寻个风月之地,弹琴奏曲,岂不乐哉?” 在座里他身份至高,既不答应,杜祈也无法。几个人喝了一轮,见窗外寒月正好,湖风虽凉,湖面上波光粼粼却也颇为养眼。 便移了桌到窗台下,置了茶炉,烹起茶来。 姚凌恰巧与李挚坐一方,四面唠磕声起的时候,一路都没找到机会的时候他碰了碰李挚胳膊:“听说你在议婚?议成什么样了?” “不还是那样?”李挚道。 便也想起来李南风拍着胸口说过要给他谋个好佳侣,这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音信,也不知道她到底还记不记得这回事儿! 回去得问问她! 姚凌就道:“怎么总也说不成?别不是要求太高了?” “哪有什么高要求,能持家理事,敬奉公婆爱护小姑,关起门来两厢坐着也能有些话聊便就罢了。” 这说了等于没说。谁家挑媳妇儿不是这些要求呢? 姚凌不擅干这些话儿,硬着头皮问到这儿,也不知该怎么往下问了。 那边厢李挚却又让人烤了半边羊排,仔细包着着人送回去给李南风吃。 李南风不敢独享,屁颠屁颠又奉去上房给李存睿,恰好李夫人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