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晏衡紧张了,李南风挑姑娘的眼光他还是信得过的,这何瑜值得她费这份心思,说明定有过人之处。 李挚要是没这个缘分,那就许到他们晏家也好啊!晏弘早已经到了说亲的时候,眼下这有个现成的,也省得他再去费心思了不是?! 想到这儿他不禁也踮起了脚尖。 …… 太子是首次登门,虽说是代行传旨,但李挚还是陪着他在园子里聊了会儿天,又下了两局棋。 最终因为轻车简随,不宜出宫太久,坐了会儿便就回了宫。 李挚惦记着李南风交代的事,瞅瞅天色不晚,便就仍往绸缎铺子来。 因还琢磨着皇帝赏赐的事,也没留意旁人,直到快跨门时忽听身后有人喊“仲文”他才停步转身。 一看是晏弘,不由展颜走了过去:“这么巧,卿飞兄也在这里?” 晏弘拱了拱手。 何瑜在屋檐下站的好好的,冷不丁一碗茶打斜刺里丢过来,难免惊吓。心里自然也是生气的,岂有这么粗鲁无礼的人,她若是再往前一点点,岂不是要砸着头了? 直到那边有人走过来赔礼,态度还挺诚恳,瞅模样比也不像是什么狂妄无礼之人,她这才消了些气,与他交涉起来。 两厢说话的当口,忽然又来了人—— 她才刚抬眼,赔礼的男子却已经跟后来的男子打起招呼,那“仲文”也走过来,先回应了“卿飞”,而后又往她看来:“二位也来是来帮衬这铺子生意的?” 这人一身贵气太强,清亮双目有如星光,让人不敢逼视。知道他误会了,屈膝行了个礼,侧转身跟晏弘道:“公子当嘱令弟日后行事当心,不说是砸到我,就是泼人一身水也是不好的。” 晏弘忙道:“姑娘说的很是,在下定谨记在心,回去也会令舍弟改正。” 何瑜便颌了颌首,走开了。 李挚望着她背影,笑道:“这是怎么了?” 晏弘摇头,叹道:“我们在隔壁吃茶,方才驰哥儿淘气,丢了个杯子出来,险些砸到这位姑娘,我是过来赔礼的。好在人家姑娘大气。” 说完又笑他:“你个大男人家,怎么也来逛这绸缎铺子?” 李挚嗐了一声:“还不是蓝姐儿,要过生日了,非让我给她买料子做新衣裳……” 他们俩倒是聊得挺欢,李南风瞧着不慌不忙朝马车走去的何瑜却有点着急。 她就这么走了? 这才刚打了个照面,别说连话都没说上,只怕连模样都没看清楚呢! 便扭头跟疏夏道:“赶紧去找找掌柜的!” “哥!” 刚吩咐下去,那边厢又跑来一人,到了晏弘面前便气恨地道:“我们回去!我要去见母亲!” 却是余怒未消的晏驰,拽着晏弘就要走。 李南风顿住看起来。 晏弘数落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