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堂,刚坐下,晏衡就拖着椅子挪过来了。 “姚霑果然有秘密。” 听到姚霑,李南风立刻想到了昨日路遇的何瑜,她问:“你查到什么了?” 袁缜去了给她联络货商,还没来得及顾上这茬儿。 晏衡把邹蔚打听来的事情跟她说了:“据清云观的道士说,姚霑每个月都会去那儿烧香,祭的是个女人。” 李南风愣了下,“还有呢?” “没了。” “没了?”李南风挑高尾音。 “是没了。光是烧个香能看出什么来?能知道他祭的是个女人就不错了。” 李南风看他半晌,收回目光坐直,——姚霑躲着烧香,每月如是去祭个女人,让人很容易会想到红颜知己一类。 但即便是红颜知己,他姚霑也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难道他还会怕有人传到裴氏耳里吗?裴氏还能为这个跟他起高腔? 若不是红颜,又能令何瑜一路跟踪,并且还为之失神的,怕是也不多了…… “前番徐涛死前骂了姚霑什么,姚霑究竟为什么而拔刀,似乎还没有答案。”晏衡指间摆弄着折扇说道,“我有一个说不上靠谱的想法,我觉得姚霑这把柄搞不好跟何瑜有什么相干。” 实不相瞒,李南风跟晏衡有同样的想法,但想法终究是想法,就他们俩这种混了两世的老油条,猜错了的事情也不在少数,所以凡事终究还是要力求证据。 李南风只有个袁缜可供差遣,就不管了,让晏衡去查。 况且眼下她也无暇分心,这日约好了的这两家也是不一般的,两人照旧到了酒楼。 轮流商谈下来,三家绸缎质量都不相上下,现如今就对比价钱和运送等各方面。 李南风先刨去了价钱浮动过频的那家,因为价钱浮动太频繁,说明各方面不可掌控的因素太多,再剩下一家价钱略低,但是运送上他们没有自家的船,这样的话可能就有延期收货的可能。 他们赚的是快钱,而且很可能捞完这一笔就走,时间上可不容含糊。 日前姓洛的那位则价钱一直压不下来,晏衡建议选价格便宜的。 当然就凭他前世以高出几百两银子的价钱跟她抢南郊的庄子的行为,他的意见并不重要。 李南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跟洛老板再见个面谈谈。 便又约在了酒楼。 洛老板全名洛咏,三十来岁年纪,细皮嫩肉的,保养的极好的一双手上各套着一只翠玉斑指。 那日因为抱着开拓新主顾的热情而来,没想到来的却是对半大孩子,他便是见惯了场面也忍不住拉了脸。 当然商人重利,看在那丫头说的头头是道的份上他也还是把样品价钱都摆了出来,也算有问必答,就当是出来遛了会儿圈吧。 不想还没两日,他们又约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