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理由吗?难道她不是想见就必须见? 晏衡见他半天不答,不耐烦地自己起身了:“在哪儿呢?” 阿蛮报了地址,又好奇问:“爷不是不打算去么?” “本来是不想去的,看在她肯定有事求我的份上,我得去挤兑挤兑他。” 说完便更衣换鞋,昂首挺胸地出了门。 …… 李夫人回房换了衣裳,又服过暖身汤,坐了会儿就把人都唤了出去,只剩下金瓶。 金瓶拿着美人捶上前:“大太太说近日开了盒老参,已经切片了,各拿了些到太太和老爷这边。” 李夫人没回答,却望着她道:“蓝姐儿他们近来在做什么?” 金瓶停住美人捶,回道:“姑娘上学,余下时间就在房里做功课与女红。” 李夫人眉间渐冷:“还有呢?” 李夫人威严惯了,但凡她正色,都能让身边人打心底里发怵。 金瓶连忙拢手立定,垂首道:“奴婢不知。奴婢近来往扶风院去的少。” “这么说,从前去的多?”李夫人放缓了声音。 金瓶攥紧了双手。 她就知道给李南风通风报信这事儿瞒不住李夫人,收不收拾她就看她愿不愿意,但这段时间她的确没怎么往扶风院去,也不知道李南风忙些什么,这要怎么回答? 她跪下来:“太太饶命,奴婢委实不知!但姑娘既是与世子同行,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 李夫人望着她,凝眉沉默。 “太太,老爷回来了。” 银簪撩起了帘子说。 李夫人望着地下:“先出去。” 金瓶谢恩退下去,恰在门口遇见李存睿走进来。 李夫人也起身:“今儿回的早。” “听说你进宫了?”李存睿拍着身上雪花问她:“太皇太后情况如何?” “没什么大事,说是急火攻心,太医好生看着呢。”李夫人简短答着,递了自己的手炉给他暖手。又顺嘴问了句:“你没进宫里去?” 李存睿接过手炉,说道:“我忙着呢,没顾得上进宫。永王上折子说的什么?” 李夫人顿了下,背朝他给他拿衣服:“我也不知道。” 李存睿也没说别的,只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反正你也嫁到李家来了,永王府的事情跟咱们也不相干。” 又道:“对了,杭州那边急收绸缎,也不知谁手上有,真是急死人了!我还得去书房,天冷,你回头不必等我用晚饭。” 说完他把驱寒汤一口喝了,出门去了。 李夫人原地坐了一阵,忽然唤道:“金嬷嬷!” 金嬷嬷应声而入:“老身在。” “咱们那船绸缎呢?” “还在找买家呢。” “赶紧传信给苏溢,就说城里若有人收缎子,看准人没问题就把它给出了!” 金嬷嬷纳闷:“如何突然又这么急?” “是存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