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歌舞升平。 太子看了会儿,觑见皇帝似有些意兴阑珊,自觉也没有什么意思。 好在没多久便乐声便停止了,烟花炸开,大伙又移步角楼观灯。 礼部这一夜是没多少时间休息的,到子夜过后,又得张罗太庙祭祀的事。 当然皇帝太子也没有时间属于自己,宴散后太子伴着皇帝回宫,说了几句午宴会之事,而后皇帝就道:“听梁大人说,今日宫宴是仲文与鸿胪寺联手操持,倒是面面俱到,有乃父之风。 “你明儿记得提醒朕给礼部,让他们拟个旨,回头送到礼部去嘉奖一下。” 太子略想,说道:“既是仲文的功劳,那么与其送去礼部,倒不如送去太师府。” “为何?”皇帝挑眉瞅了眼他。 太子郁闷,便就把今日李家女眷被官眷们排挤讥讽的事给说了。 皇帝凝眉道:“有哪几家?” “工部右侍郎冯家,兵部左侍郎伍家,刑部右侍郎余家,以及吏部郎中郭家。” 皇帝略默,问他:“你怎么看?” 太子道:“从前只听说世态炎凉,却未曾亲谙,朝中正三品官眷们竟是这样的肚量眼界,让人生忧。” 皇帝沉吟:“她们不过是因为吏部尚书之位悬而未定,都防着李家再复起罢了。 “倘若蓝姐儿与她母亲今日殿前失仪,落了话柄给人,她们便有理由将李家声威再往下压一点。而朕若要起用存睿,顾虑就更多一点。” 太子点头:“很是,倘若父皇顾虑不决,那他们自然也就更多争取了时间。” 说完他又道:“不过父皇是否有意如此安排?” 皇帝未置可否,只道:“先去歇着吧,睡不了两个时辰又得起来了。” 太子终是偃旗息鼓,告退出门了。 殿里已无人,皇帝推窗望外,寒星缀满清空,他转身点上了三柱香,插在香炉里。 …… 李挚因为还要操持祭祀的事,故而与同僚呆在衙门压根就没有回去。 太监来传旨嘉奖,同样还在忙碌的同僚都小小激动了一下,纷纷打趣着要讨赏。 李挚得到肯定,自然乐意散财,便要宜姜回去取金银锞子,大伙又收敛住了,笑道:“赏钱就算了,来年仲文请我们吃顿开年饭,咱们就心满意足。” 吃饭又有什么难的?双方说好了,便又继续干活。 许是有了嘉奖激励,接下来的事情大伙也卯足了劲,等到祭祀完毕,天边也将乍亮,接下来文武百官与宗亲勋贵都得进宫觐见。 这一忙,就得直接忙到午前才结束,正好回府赶上初一的家宴是差不多了。 李南风讨得了魏珣的压岁钱,饭后又与李勤带着家里几个小的放烟火,折腾到近子夜才歇息。 上到床上却又不由想起袁婧,忍不住替她感到愤慨。 又联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