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本,媳妇儿我不娶了!你看中什么随便挑,我都给你送到你家去行不行?姑奶奶?!”
钱真是能泄火的好东西!
李南风瞅着这几只罐子,品相倒是不错,拿在手上细看也是挑不出毛病来的。
又拨拉了一下摆件字画,以及铜匣里的他的私己,她撩眼道:“想不到你还藏着这么多呢?”
“都在这儿了!”
李南风把匣子往前一推道:“这不还是把我当要钱的呢?”
“那你想怎么着?”晏衡甩着手。
李南风收势坐回来。钱她倒是不觉得碍眼,但是不义之财不可取。她堂堂太师与宜乡郡主的女儿,自己还是个县君,贪图他这点家当多跌份儿?
这事就算了。不过他扛她这事儿不能饶了他!
她说道:“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就饶了你今儿对我无礼这一遭!”
晏衡道:“头有什么好磕的?磕了你也得不着什么实际好处。还不如我请你逛灯市,今儿吃的玩的全算我账上,一来给你赔礼,二来还赔了你钱,岂不好?”
李南风道:“不去!”
“为什么不去?”
“我跟你去逛灯市像什么话?”
“你为什么就不能跟我逛灯市?”
“人家有情有义的年轻男女才结伴逛灯市!你为什么要跟我逛?”
晏衡听完顿了下:“谁规定的?我长这么大没去逛过什么灯市,正好有空,又恰好碰上你了,这也还能有什么说头?”
“可关键我爹在忧虑啊!”
晏衡望她片刻,嗤道:“你让他把心放肚里吧!打认识你起你就没给过我一个笑脸,时刻恨不得把我给撕了,我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慌,能跟你有什么?”
“我也是这么说!”李南风道,“打从认识起你就没说过我一句好话,咱们这么样要是也能有什么,太阳得打西边出来了吧?”
在彼此嫌弃的事上她倒是很能与他达成一致。
晏衡未置可否。
李南风想着皇帝还在袁家,不知道怎么样,她便起身道:“我走了。回头你把钱送过来。”
晏衡道:“真不去了?”
“不去!眼下咱俩能一处玩儿,那是我爹在替我挡着我娘呢。要是连我娘都管上我了,咱们可连面都见不了了。”
晏衡撩眼:“你难不成很舍不得不见我?”
“主要是舍不得你手里这点钱!谁叫你上辈子抢我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