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房里的小账,余下的时间就制香,制笔,做胭脂,做零嘴儿。这段时间听说跟韵姐儿她们一起读书做女红。”
“没问你这些。”李夫人道,“我问她什么品性?”
“品性?品性很好啊,从来不作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心里也清白得很。有大是大非。您想想她跟韵姐儿那样的姑娘都能相安无事,可见是个胖脾气的。”
李夫人摇着纨扇,说道:“我怎么听说,之前姚将军被撸了爵位的事情,跟这位何姑娘有些关系?”
李南风顿了下,忙道:“母亲从哪儿听说的?”
“怎么,我还不能听说?”
“不是不能听说,是怕您消息所知有误。”
“那你倒是说说看?”
李南风想了下,她对何瑜当初逼问姚霑,以及姚霑如何进宫请罪的事倒是很清楚,但这事她说不合适。
便道:“要不我把何姑娘请到府里来,有什么事您当面问她吧。”
她太了解李夫人这性子,自己没认定的事,旁人怎么说她也不见得相信。
李夫人沉吟:“也好。你请她来府里玩,留她吃个饭。”
李南风打发了人去姚家传话,正好饭来了,便止住了这话题。
……
晏衡上晌在营里巡了两转,教训了几个东西摆放没归位的子弟,又喝了两壶茶,总觉得应该再去找找李南风。
可是要当差啊,误了差事回头廖天逞告到王府,他还得挨顿打。
想来想去有了主意,人不能去,那也可以先着侍卫回府拿点什么送到李家去,先表表心意。
谁知道侍卫又回府了——平时他在营里,基本上都用不着侍卫,因此侍卫回府也是常事。
虽然理由正当,但他还是冲传话的小兵瞪起了眼。
一旁擦汗的袁缜看见了,忍不住走过来:“你今儿吃火药了?”
晏衡把脸甩过来:“我是你上级,注意下你语气。”
袁缜一顿,丢下帕子离开了这个神经病。
晏衡收回目光,放了小兵的假,条件是让他去王府找阿蛮拿点什么送李南风。临时想起来他房里还有一篮子樱桃,又把人唤住给交代了下去。
李南风收到小兵送来的樱桃,正好是放学时。
同行的还有李勤,李南风心里有鬼,怕他瞧出猫腻来,拿着樱桃就飞快回了房。
到了院子里她坐在石凳上,拨弄着樱桃果子,心里经不住又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