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让我屈服你吗?
“如果我是听话的,那在你看来已经有了儿女私情的我和他,岂非情份就这么被你掐断了?
“你没有问过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样的人,父亲是个男子,倒还知道旁敲侧击我属意什么样的。
“你呢,你从来只是高高在上把你认为正确的道理直接灌输我,从来不讲什么原因,可见你要的只是我服从,接受。
“我若屈服了你,岂非就违背了自己的心?”
“你又怎么肯定我就是要阻挠?”李夫人颤声。
“因为我没有你听你说过,你甚至连跟我说要把我关到几时都不曾说。”李南风静静望着她,“你只是告诉我你的决定,而不解释你的做法,你让我能怎么想?
“从小到大,你什么时候对我采取的不是镇压手段?你什么时候不是以冰冷的态度在对待我?
“在沧州时,我因为晚归,你嘲讽我,你数落我,你可曾问过我遇到了什么危险吗?我跟晏衡打架,你关心过我是否心里委屈吗?
“你说我行为不检,倘若我真不把名声闺誉当回事,那我为何要因为他扯我裙子跟他拼命?
“你还记得谢莹登门那回吗?我提醒你,说她这个人自私凉薄,你第一反应是不信任我,我是你的女儿,你宁愿相信一个看上去循规蹈矩的闺秀,也不愿相信我。
“你就算不信我,难道也不相信你的教育吗?事后哪怕证明我说的是对的,你也不曾因为冤枉我而对我感到歉意。
“你哪怕是跟我说句软乎话,我也能受到鼓舞,也不至于如此对你没有信心,不是吗?
“就像你知道晏衡来过,你不是第二天立刻来找我,而是埋在心里,就等着这种时刻来刺穿我。
“看到我狼狈吃惊的样子,你很高兴吧?因为终于证明了,我果然如你想象的那么差劲,那么不自爱,那么需要你来鞭打管束我。”
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李南风隔着浑沌的光线看向她,两世以来心底的话第一次说得这么彻底。
“所以我有时候真的很疑惑,你是不是有想过要去了解我,或者说你只需要我按照你列的条条框框去做一个像你一样的人就是对的,凡是我选择的就是错的。
“就像我跟晏衡,不管我与他有没有私情,反正在你禁足我的当时,你就认为是这样的,既然你都这样认为了,那我不明白为何你要强横地阻止我见他?
“你身为母亲,为什么不能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