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宽袍大袖喂招接招,如同闲庭信步,脚步竟丝毫不乱,裴寂自知没有轻松胜他的可能,听得门外也有了打斗,猜想是有援兵来了,唤了声余沁,余沁也有应答,遂安了心,扬起一剑,又刺了过去!
……
晏衡赶回王府,府里已经灯火通明,人仰马翻了,晏弘披着蓑衣去宫里请太医,门下遇见晏衡,话没说已先扯着他袖子将他往门槛里送:“快去正院!父亲他们都在那儿!”说完已经上了马。晏衡拦住他:“外面有危险,你不要去!拿牌子给侍卫去请!”
说完也顾不上解释什么,他已经往府里头奔了!
正院里已站满人了,间隙里听得见靖王妃的痛吟与靖王强忍着焦虑安抚的声音,还有沈侧妃临危不乱吩咐人打水拿帕子拿枕头的声音!
晏衡挤上前:“母亲!”
他紧握住她的手,心也是揪紧的!
他重生回来头件事就是要保住他的母亲,不想今日又让她遭遇到这样的危险!自责与愤怒同时攀升,令他双手都在颤抖。
“我无妨……沈姐姐,你听我的,赶紧去我的房里,帮我取药过来,我有防备的,药在东面墙下的矮柜里,千万不要假手他人,你亲自去!这个时候除了咱们自己,我谁也不相信!”
靖王妃也攀紧着晏衡的手,说完旋即又看向晏衡与靖王:“那猫来的不正常,我知道最近不太平!你们俩赶紧去办事,府里留足侍卫就成。李家肯定也会有麻烦,快去看看太师!再去李家看看!”
“母亲!”
“这,这我怎么能走呢?!”
靖王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换成往常他肯定不会如此婆妈,可眼下是什么时候?是她正要紧的时候!
晏衡早已觉得也该有事了,但自己的亲生母亲,真是说放就能放的吗?
“快去!”靖王妃撑起身子,“孰轻孰重你们不知道吗?我自己是大夫,我什么情况自己清楚!就说不就是个孩子吗?万一生不下来又有什么大不了!有人要害我,你们该去抓住他给我出气才是!我要你们守着我做什么呢?!”
靖王偌大一条汉子,听到她这话眼圈一红,脚一跺,噙泪拿起剑出去了!
晏衡深深再看了眼王妃一眼,也咬牙走出门去。
沈侧妃刚取药回来,恰巧听到了话尾,急步走到床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男人孩子也是心疼你。”
沈侧妃刚取药回来,恰巧听到了话尾,急步走到床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