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夫在后面推着车，一个老妇在前拉车，行至默哀的士兵面前，老夫停下来，谄媚的向士兵们赔笑：“军爷，要酒吗？”
士兵很疲惫，说话有气无力：“都是什么酒。”
老夫打个哈哈，故作神秘地掀开推车上的布盖：“军爷，你问问。”那个士兵凑上鼻子闻闻，觉得味道非比寻常，叫了一下其他人，“你们都来闻闻，看看这是什么酒。”
其他士兵纷纷围上，皆道不出这是什么酒，那个老妇佝偻着背，好心给每个人舀了一碗酒，众人喝了酒后，只觉得此酒醇香浓厚，说不出的好喝，有一个人问道：“老丈，你这是什么酒。”
老夫道：“嘿嘿，我儿子啊，在你们的沈布防那当差，这是他从沈府漏出来的酒，这不拿出来卖，各位军爷，你们就买一点，照顾一下老汉的生意吧。”老夫话说着，从口袋里掏了几枚铜钱，呵呵笑着递给那个问话的士兵。
“好，我买了。”一个士兵二话不说直接掏钱，旁边一个人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耳旁道：“沈司防有令，执勤士兵不能饮酒。”沈含平在九江郡担任司防一职，底下人一般称呼他为沈司防。
哪知那个买酒的士兵异常生气：“什么不能买，你看看，我们的兄弟们累死累活，他每日都在喝酒吃肉，买酒怎么了，我还就买了他家的酒来祭奠我们兄弟。”
那老夫道：“怎么了，你们这死人了，最近没有战事啊。”
“昨日有个妖怪在作祟，我们去抓人，就死了几百号人，呜，连全尸，都不给我们留，我们就把所有尸骨都捡回来一起葬了。”
说到伤心处，在场的士兵纷纷流泪。
那老夫故作惊讶，“还有妖怪，妖怪去哪了，抓着没，别再让他伤人了。”
哭着的士兵抬头：“那里找得到了，听沈司防说，是一个苗人，沈司防就去抓人了。”
一听到苗人二字，老夫和老妇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掩饰住了。
其中有一个人大骂：“苗人狗娘养不是东西，二十年前就来中原杀人，幸亏琼霄派的人带头帮我们打退，等哪天，我们一定要再上战场，为兄弟报仇。”
“那里有机会了，沈司防眼里都是女人和钱，指望他出头，我把脑子割了。”
一群士兵七嘴八舌，痛骂苗疆人是多么歹毒，沈平是多么昏庸，而卖酒的老夫老妇们早就走了。
老妇从背上取出一个枕头，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板，轻快的语调蹦出一句话来：“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