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圣智一走进饭堂,人们登时便安静了下来。高圣智环视了一周,之后便是示意大家继续,于是饭堂又恢复了刚才的气氛,他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今天是吴铭接着讲着他肚子里的那些故事,今天这个故事他已经讲了有些时日了,看来在这里颇受欢迎。
高圣智饶有兴趣地听着吴铭讲故事,吴铭的风格有点像评书。他是岭南人,讲的是中南半岛南蛮的诡异故事。吴铭的一股岭南腔配上故事足以吸引身边的听众。
“中南上的南蛮哦,就是吃人诶,抓住俘虏就是喜欢献祭给他们的毛头神。他们还要每年给毛头神献上好几十个处女。那处女,都被祭司们给睡了。”
看着众人一脸的惊诧,吴铭又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听说在中南军团,很多人宁愿自杀都不肯当俘虏,当俘虏献祭还有一种方式,那会切掉俘虏的命根子,然后把命根子当做战利品保存起来……”
话正说完,只听见房门吱嘎地响了一声,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只见门缝里伸进一颗好奇的脑袋,是高杰,显然他是不想错过饭堂里的话题。
看见高圣智坐在饭堂里,高杰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脑袋缩了回去,但是那样子又像是错过了什么似的。
高圣智懊丧的摇摇头,似乎是表现出对于高杰的疏于管理。
刘教头看到高杰,就起身出去了。
吴铭继续讲道:“当初从岭南招兵去打中南的南蛮,那真是死伤惨重呦,岭南整村整村的壮丁去了就回不来啦,那村里,都是老寡妇,小寡妇。”
“呦,那你咋没弄上一个耍耍呢?是不是半夜敲门了被人嫌弃鸟儿小?”一个老兵说道。顿时间哄堂大笑。
高圣智并没有出现一夜未眠的疲惫,他只是因为心事重重而显得身体特别的沉重,他来到饭堂,就是想让自己感染一下这里的活跃气氛。
年轻人所表现出来的活力确实让他感觉到了轻松。高圣智规定在这所饭堂之外,在府里的其他地方都禁止闲谈。于是年轻人抓紧机会在这里放松一下。
高圣智想起来自己从军之初因为大声讲话而被伍长处罚时的情形,不禁又笑了起来。
那时候的何左岸不光是户部的一名詹事,还在京城里开了一家学馆,专门培养江沛省的寒门子弟。高圣智出身贫寒,考取武举,全凭何左岸的支持。当初何左岸便说高圣智是个帅才,全力将他举荐到了西域军团,一同举荐过来的,还有同年登科的进士陆鸿。
那时何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