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高圣智的扈从吴铭,平日里在府中霸道的很,却在父亲面前也显得规规矩矩,父亲虽在府中如此,刘匡北却从不见父亲上过战场,直到现在,父亲的官职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户。刘匡北认为,如是父亲回营,现在也应该是都尉一般的人物了。
可是父亲却始终是留在高府中。
往日父亲很少出入高府,只是在教高府的亲兵们练习刀法,今日却被老爷派到了这里,想必是只有父亲能担此大任,刘匡北认为,自是吴铭解决不了事情,那一定就是大事。
土丘后,高杰也是和刘匡北一样的想法,刘教头深居府中,平时只是教亲兵们练习武艺,不见他处理过府中什么事宜,也不见他因为教练的事情和亲兵们动过气,更没见刘教头教训过刘匡北,刘教头沉默寡言,在高府中对谁都是客客气气,可是父亲却也是对他有着一份敬重。
刘匡北望了望,路边的一处土丘,想象着高杰此时的心情,起初高杰要求和刘氏父子一道,却被刘教头喝到了土丘之后,只把自己的儿子留在大车边。
高杰知道留在车边是个危险的活计,况且刘教头把刘匡北安排在自己身边,自是有自己的打算,想到这里他心中生出了一阵失落,然而又想到一会将要发生的事情,高杰看着道路上的父子兵,不禁为他俩捏了一把汗。
本是这种脏活不至于刘教头带着刘匡北和高杰来办,只是高杰知道父亲一定另有安排,这才是让刘教头带着二人和一队亲兵来办事。
高杰即将十六岁,来年春天,他就要被高圣智送到军中当贵胄校尉了。如是在军团中能做贵胄校尉,除去家室,自身便是应该有着一身过硬的本事,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自然是能夺得武状元,即便是选拔贵胄校尉,如没有真功夫,在军中只能做假把式的仪仗了。在高杰看来,在军中如果单单只是靠着家世来做仪仗的话,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但是如果在当校尉之前能够见到一些血,以后入了军,带来的收获恐怕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看见刘氏父子二人在河床上很是放松,高杰便也放松了下来,他抽了抽流出来的鼻涕,又裹了裹身上的棉衣,然后玩弄起兵器来。
刘匡北听见路上传来的阵阵的马蹄声,他起身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见七个骑手正向他们奔来,便对父亲说道:“爹,来活了。”
刘教头不满地看了一眼刘匡北,原因是他把“来活了”三个字说得是那样自然,那口气简直像是杀人越货的山匪。
那七人均骑着来自于西域的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