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离开后,兰月从自己书桌边拿出一块白玉笏板,抚摸几下玉面上凹凸不平的文字,上边由大篆拟写的籀文,兰月用食指搓了几下,就把东西放在桌上,轻叹了口气,便走到门口大呼一声:
“来人,准备马车!”
兰月话刚落,远处就跑来一个家丁对兰月拱手俯身行了一礼,回应道:
“唯!”
随即,马车备好,兰月着一身白色深衣上了马车,车夫够着头问道:
“大人,这要上哪去?”
“进宫!”
“唯!大人坐稳了。驾……”
车夫对兰月点了下头,应了声就驾着马车往皇宫方向去了。
半月后,正赶上一年中的腊八节。我一连进宫几回也没见过兰月,以为他是为新皇登基不久的宫规礼仪忙着,便没理会太多。赶巧头晚上我做了个怪梦。第二天一早,苻晖竟然无端端跑到我府里,在我屋外候了一整夜,我把门打开,他就一脸紧张的对我说:
“你现在去,势必会受到牵连,我不要你给别人做代罪羔羊!”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是不是宫里发生什么事了?”
苻晖吞吞吐吐不愿对我说实话,我急的眉头紧锁,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问道:
“快说话啊,你哑巴啦!是谁?谁出事了!”
大概是被我这一几个来回拉扯硬拽,他吓得颤抖着身体回道:
“是左仆射慕容恒和尚书慕容永,他们反了!韩将军,还有皇上,他们都被当即刺杀了。”
我闻言,脸色一变,一下绽白到面无表情,淡淡问道:
“谁?是谁继位?”
“立…宜都王子慕容觊为燕王。”
“慕容——觊!那慕容瑶呢?他…”
我简直不敢相信,小望曾对我说,他会把慕容家的江山夺回来,可如今被推立为新主的人,不是他,是慕容觊,是小望本家的堂兄。
“慕容瑶,他…呵(话语间,苻晖噗嗤一下笑出声。)鬼知道他人还活没活着!若我是慕容觊,断不会给自己留下麻烦,我会当机立断,斩草除根!”
“是谁准你进我府里来的,滚出去!”
听苻晖这样说,我就不大高兴了,一脸严肃的对他指着鼻子斥骂道。
“阿若,你怎么了,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你怎么可以对我……”
“谁要你通风报信的,你要有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