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望吓得不敢多言,慕容恒用鄙夷的目光瞅了他一眼,俯身捡起地上的书卷,递到他面前,慕容望浑身颤抖着,刚要去接过慕容恒手上的书卷时,却落了个空,慕容恒故意在慕容望手距离书远的地方就松开书卷,眼睁睁看着书卷砸在慕容望脚尖处,虽没弄疼他,却给了他很严厉的警告,警告他少跟我接触。
翌日,正午时候,太阳毒辣,晒得人晕头转向,就连站岗的士兵们都戴上了草帽,慕容望掀起自己营帐门口的布帘,见如静让人捆绑在十字木架上,嘴唇煞白、干裂,她眼睛微眯微眯,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正眼看去,慕容苓挽住我的手从她面前缓缓走过,我不曾看她,只是赏了她一记白眼,如静见状,难过的挤了挤眉,眼角不停的挤弄着眼泪。
见我把慕容苓送回营帐,自己顶着草帽出来透风时,慕容望是看不下去了,他快步来到我面前,怔怔的瞪着我问道:
“姐姐她没错,静姐姐她也没错,可你为什么要伤她的心,让她哭?”
被慕容望着突如其来的询问,我愣头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的营帐传出一记咳嗽声,我才冷声对他回道:
“你知道能够活着是多不容易吗?若我是她,会选择活着,起码机会随时都有,要是自己都保护不了,那就啥都没有……”
听我回复,慕容望咬咬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冷声说:
“十五!恒叔十五会举办祭天礼,我知道你是狠不下心的,你自己的夫人,要有种的话,就救下她!”
说罢,慕容望松开我的手,气呼呼的转身离开,我露出狡黠一笑,掀起我营帐的布帘,走进去时,却见唐古一脸轻松的坐在桌前,煮着热茶,独自下着象棋,我看不明白,一脸烦闷的坐在自己的凉席上,静静看着他,过了好大一会儿,见他不搭理我,我就自行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时候,他才淡淡说道:
“十五会举办笄冠礼,女子加笄,男子加冠,以示成年。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能救她。”
我冷淡的回了句话,唐古脸上不见异动,依旧平常的下着棋,继续对我说道:
“礼卷上提到,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
同年三月十五——祭坛之上,
台上礼官念道着繁文缛节:
“夫礼始于冠、本于昏、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射乡,此礼之大体也;首服既加,而后人道备,故君子重之,以为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