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淡的对我回眸一笑,说:
“做的多有什么用,呵…确实,有什么用呢?你不是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吗?我现在就回答你,我把你当成很好的兄弟,那种不管是不是同年同月生的,反正到时你死,我陪你的那种!”
“不同生却要一同赴死,你说这是兄弟,那我对小望为什么没这种感觉,为什么他快死了,我却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为什么我不会难过,为什么我对他就跟普通人无样?为什么会这样子?”
面对我的诸多疑问,唐古竟会有些哑口无言,愣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对我说:
“昨个夜里,有人来过,给我出了同样的难题!”
“啊?”
我愣是没反映过他说的什么。
昨夜——
“我在沙场驰骋一百年,没人对我讲过不字,没人告诉过我,我在为谁而战,为谁杀的人,做了这么多,会不会被人记住,我的潜意识只是在不断的告诉我,杀人是能得道的,我想得道!想变得有资格…配和他并肩作战的人!”
白骨骷颅沙哑着声音在唐古面前说着。
唐古低声叹了口气,挑动几下手指,本着想去安慰他的动作,手伸出一半时却缩了回来。
“你是她的骄傲,她一直以你为傲!”
唐古平日里嘴巴毒到让人难以接近,今日对白骨骷颅说的这番话,我都有些吃惊。
“这是他说的?”白骨冷声问道。
“我说的!”
唐古话刚落,白骨嘴巴张开血盆大口,邪魅大笑起来,许久后,他平静下来,才狠声斥责道:
“你说,你跟我说这些,我会想听吗!我就知道,他不会原谅我,我就知道,是兰月,他最在乎的人一直都是他!就是他,对不对!啊?”
“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给想偏呢?他心里有谁,对谁好,你自己不带脑子想吗?”
说罢,唐古生气的转身离开,却让白骨阻住去路,他大声对唐古呵斥道:
“不准走,不说清楚,就不准走!你说,是不是兰月,是不是他!一直是他,是不是?”
正当我和唐古聊得正欢时,慕容望突然闯了进来。
“多一慕,恒叔他要娶谁,这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大哥,不该为我多想吗?最近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事了吗?父皇的事你要管,我不反对,可这事牵连着我,我要称皇,我要回去长安!”
慕容望似乎对我有些排斥,一下脸便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