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如静没被送上祭坛成为祭品,只是举办了一场较隆重的冠礼,以表慕容朗和慕容望十五岁成年。
半晚时,全军营欢歌畅饮,宴席上有两人对划,手中比划指头,口里喊着数字,两人所出手指相加与口中喊的数字是一样的,喊者为胜。行起三字令来。
“独占一、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全来到。”
“喝,快喝酒!你们几个杵着做什么,快给沈大人满上!”
那个夜里,我喝下很多酒,醉醺醺的去到慕容苓的营帐,香艾见我跌跌撞撞,就连忙上去扶住我,我的右胳膊在她瘦小的肩膀上打着颤,她一脸担心的对我问道:
“大人,你喝酒了?”
我嘴里满满透着酒气,“呕”了一声,竟然两手不自觉的一把抓着她的头发,使劲拽着,一脸凶狠的说:
“你,你可认得我吗?怎么下得去狠心,把自己的爱妻送给别人!看看你的样子,真叫人作呕!我要让你看清楚,看明白,想清楚,想明白…你错在哪里!”
说罢,不等香艾发言,慕容苓对她使了个眼色,香艾就趁我手指松懈时,跑开了,慕容苓对她摆了摆手,香艾知趣的退出营帐,接下来,瞬间睁大眼睛,瞪了慕容苓一眼,她吓得浑身毛骨悚然,真当她想入非非时,以为我要对她做什么的时候,我右手一扬,一个嘴巴狠狠打在她脸上,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己已经栽倒在地,嘴角溢出的鲜血,外加我的一记巴掌印记,这丫头是牢牢记在心里,最终我带给她的伤害,一起算在了如静身上。
“夫君,是我,是我啊……”
慕容苓一脸委屈的瘫坐在地上,用手捂着受伤的脸颊,对我诉苦道。
我抬头闭着眼睛停滞半会儿后,用手揉揉眼睛,眼下我眼眶已是红肿红肿的,哪里看得清楚我面前的人是谁,我只当那是我自己,对她拳打脚踢,在外人看来,我这就是家暴,丈夫打妻子……
“你真该死,怎么还不去死啊!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也配跟别人说保护,你最爱的其实就是你自己,慕容慕婼姜,你虚荣,你贪图安逸,你就是贱骨头!你这个懦夫!懦夫!”
我只顾自己发泄出来,却未想到柔弱的慕容苓,在她身上,我做错一件事,留在这一整夜,她就被我活活给打死了,却不忍开口对外大喊救命,或许是她想要保护我,她要叫了,我便会被燕兵抓起来,到时死的那个人就一定是我。
黄昏时候我醒过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