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玩离家出走那一套,说出去让人笑话。”
本来张树还在的时候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贝小小这会儿安静得出奇。她没有质问吴樣知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谁才一直不肯随父母的心愿找个人稳定下来,因为她比谁都清楚。
永远也不要试图叫醒一个在装睡的人。
晚上的时候情绪本来就比较敏感,贝小小很怕自己一时脑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身子一背直接回屋了,谈话也不欢而散。留着吴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发,关了灯,抱起家里年纪最小的胖丁钻进了被子里。
不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冷不丁换成睡沙发导致没休息好,吴樣做了个噩梦。
他梦到自己正睡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个全身都绑着白色绷带的怪人正站在沙发边上,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空洞看着他。
他惊得几乎整个人都炸了起来,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还是一动不动的待在床上!如同按板上随意宰割的鱼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怪人缓缓抬起了拿着刀的手臂朝着自己刺了过来——
吴樣唰地睁开眼。
梦中难以喘息的恐惧如潮水般消退,他抬手一摸,额头上都是冷汗。
脖子上又沉又软,因为他也从熟睡中惊醒的胖丁立刻发出了,猫科动物标志性的呼噜声,吴樣安抚性的揉了揉它的小脑袋。
贝小小是个业余作家,至今没有出过书,只在网上,杂志上发表过几篇不痛不痒的文章,没赚过大钱,但是也没放弃过。曾经在耍酒疯的时候就站在窗台上大喊,自己要拿诺贝尔文学奖——
然后第二天,吴樣就接到了邻居的举报电话。投诉他家半夜扰民,罚了三百大洋。
都说社会可以磨平所有的棱角和梦想,贝小小大概是个特例。她认准一件事谁都拽不回来,撞了南墙她能满身伤痕的爬过去继续走。比如写了这么多年没有未来的书,和等了这么多年没有希望的人。
吴樣没什么梦想,但是别人的梦想意味着能够睡懒觉,光凭这一点就足够他羡慕很久了。新洗的衣服还没有干,卧室进不去,吴樣套上昨天的衣服,打着哈欠不紧不慢的上了车。
“啧啧,一看就是昨晚被榨干了的样子哟~”张树神清气爽地露出八卦的嘴脸。
“你这么羡慕不然咱俩换换?”
“无福消受无福消受,我还是将自己的生命灵魂都奉献给事业吧……”
“事业说呸,我们才不稀罕!”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