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天音炸响,人形黑影尖叫嘶吼,一个个支离破碎化作细小的碎片,最后灰飞烟灭。
通灵的野兽们掉头狂奔,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烟消云散。
父亲抬头往天空看去,漆黑如墨的夜空里,一颗星星孤独闪烁,随即化作道白虹如天火坠落。
刺目的白光下,父亲睁不开眼。那白虹拖着长长的尾巴砸在我们家古老的瓦房上,没有巨响也没有震动,就像虚像般,散发着照耀的彩光。
“哇……!”抱头遮眼的父亲听到屋里的我落地时的哇哇大哭顿时大喜,睁开眼,笼罩在我们家的光晕已不再刺目,但却如北极光一样,颜色千变万化,五彩缤纷的扭动着,仿佛桑巴舞女的裙摆一样。
屋里传来刘伯母的欢喜声:“生了……生了,是个带雀雀的胖娃娃!”
“我的天……!”一惊一乍的刘伯母突然怪叫起来,我父亲还以为出事了!慌忙的敲门,在门外焦急大喊:“刘嫂……刘嫂出哪样事情了,……妈……妈!来跟我开门。”
“天……天嘞!只个(这个)是造的哪样孽!”奶奶没有来开门,接过我看了一眼就嗷嗷痛哭,差点没把我摔地上。
我老爹急了,直接踹门而入。父亲当过兵,又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我们家老房子的门根本经受不住他几下。
父亲破门而入,便看到床边挣扎着大哭的我,刘伯母退到门边战战兢兢,年事已高的奶奶半跪在床上掩目而泣,母亲正处在半昏迷状态倒是没什么不良反应。
顾不得询问,父亲大步流星,一把抱起我打量。然后手一松,我又掉在了床上。
父亲颤抖着倒退了几步,目瞪口呆,随后碎碎叨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其实也不怪他们反应过激,实在是我的样子太吓人。
躺在床上光溜溜的我,眉心处有道胎疤,像毛虫一样。胸口上的圆盘胎记格外醒目。
说是胎记还不如说是烙铁烙上去的图画:一个大肚子的佛门金刚,竖眉瞋目不威自怒,格外狰狞。
金刚生三眼,有真龙灵凤伴生,也有恶鬼邪魔相随,肚腹是幅圆盘状的万灵图:修罗、百鬼、万兽、众仙,凡人各一异域。与家乡丧人时,法师做法用的**图如出一辙。
父亲毕竟是见过血的人,胆子比普通人大的多,没过多久便镇定下来。
抱起我仔细查看才发现,不只胸前的**图让人惊异,在我红粉细嫩的后背也有个让人震撼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