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传来父亲的消息,要不然我大姑估计恨不得第一时间上去给他一耳光。
我父亲这一辈共六兄妹,父亲是老五,小姑在我出身前三个月才出嫁,第三天,这七大姑八大姨的就挤满了奶奶的病房。母亲则待在家里,由我外婆照顾。
说来我们家人丁还是挺旺盛的,不谈同宗族的族人,单单是我这辈第二血亲的表哥表姐就是十几个,找父亲的事根本不用奶奶和母亲操心,自有这些亲戚族人去忙。
人多好办事,在父亲失踪的第三天就有人带来消息,说有人看见他浑浑噩噩的出现在距离我们村子二十几多公里的和平寨里。
不过族人们问讯赶去时,父亲已经不知所踪了。
由于搜索面积太广了,犹如大海捞针,家里人不得不报警,让警方介入其中。
第二天就有人在一处坟场里发现了父亲。
大约是晚上**点的时间,一个守墓人照常巡夜,无意中就看见父亲坐在一方低矮的黄土冢上,一只手莫这碑自言自语。
在手电光打过去的瞬间,父亲转过头来,脸上全是泥土,嘴角还溢着一缕血液。
“喂,干什么的!赶紧走,赶紧走。”
守墓人上前来就要撵人,不过父亲却不为所衷,冲着守墓人诡笑。
“傻笑什么呢,赶紧滚!”
父亲这才动身,不过不是动身离去,而是朝守墓人扑过来。他行动如雷,伴有一阵妖风,吹的人直发抖。
守墓人被他按在地上,脖子让我父亲死死掐住。父亲裂开嘴,泛黄黏稠的唾液滴落在守墓人的额头之上,先是冰冰凉,随后,皮肤上传来火辣辣的最热感。
守墓人大叫救命,把一同值班的同事吵醒了过来。那是个消瘦的中年男子,裹着张单薄发霉的床单就冲了出来大叫:“大晚上的,你在鬼叫哪样?”
手电筒打过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我父亲尖嘴獠牙的狠相,二话不说,捡起一块石头就奔了过来,拍在我父亲的脑袋上。
奇怪的是,这石头向拍在了钢铁上一样,震得那男子手臂发麻。
再看我父亲,额头上出了个破洞,血液如暗泉喷涌。不过父亲却没有叫唤一声,脸上甚至没有半点疼痛的表情。
咯咯咯咯,父亲怪笑着,居然用舌头去舔舐躺下来的鲜血,然后以一种极为沙哑的声音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味道真不怎么样?”
两个守墓人都是混世子,迷信得很,平时哪会看到这种场面,两人战战兢兢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