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消停几天了,可才过一天警局里又传来消息。与父亲同一间黑屋子的几个犯人又中邪,和父亲白天时候一样,变得浑浑噩噩,跟老年痴呆一样。
祸不单行,当天母亲患病倒下,原本产下我后身体就虚弱,如今有不知怎么,会染上风寒,盖着两重被子一样颤抖个不停,烧到近40度,嘴唇都白了。
这个家算是倒了,苦了我外婆,忙里忙外,整天夙兴夜寐,到头来还要听别人说闲话,指指点点。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干爹这天总算回来了。
一到我们家就摇头说:“阴云遮天,凶兆啊凶兆。”这不知哪来的阴云,只是天冷有雾而已。
“你是……?”
我外婆当然不认识我干爹,她老人家一年难得来我们家一趟。
“娃儿家干保!”说着就往屋里走,也用不着跟我外婆拉扯些什么。
一进屋看见床上的母亲,我干爹就变得凝重起来。走到床边拉起我母亲的手把了把脉才松口气,随即询问我外婆:“怎么搞的,不是说了别让他们夜间出门了蛮?”
这话语里颇有些责怪的意思,我外婆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这几天外面都快把她老人家说成什么了,现在来了个陌生人,不闻不问的就指责她,哪里还有什么好气色。
“晓球得(脏话:不知道),我又不是她家丫鬟老二,死不死关我球事。”
“嘿,你只个老奶……”
灵师还没说完就让我母亲止住了,非常虚弱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通。
一听到我父亲的情况,灵师顿时就急了:“拐球(遭了),着(被)上身了。”
外婆和母亲听了都很惊慌:“你是说他着鬼上身了?”
“嗯,只不过还好,阿个(那个)鬼东西不打算要老汉的命,不然……耗子屎都落在哥(锅)儿头喽!(尘埃落定的意思)”
“不行不行,这事情要早点解决,不然,就算那厉鬼无心,你家老汉那条命迟早也要丢。”
听说父亲可能会丢命,我母亲马上就急了。“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局子里谁也接近不了啊!”
“这件事你们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灵师说完就让我外婆杀只鸡,取半碗鸡血来,又说要什么檐头灰,什么杨柳夜、牛眼屎,自己从包里摸出黄符纸个毛笔来,还有一袋朱砂。
外婆很快就回来了,毕竟,这些东西在农村也不是什么难求之物。灵师画好几张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