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拿着串冰糖葫芦嘴里唱着《葫芦娃》,师兄背着我不时地偷瞄身边路过的姑娘,即便招了白眼也还是一脸贱像。
我们整整走了一天零一个早上才回到我们家山脚的村子,中途又在别人家寄了回宿,讨了口饭。
没办法,那时候交通网还没有遍布各地,只有通往县城的道路拓宽了,打上沥青。
师兄并没有急着回山上复命,把我拉着就往镇上的游戏厅钻。
花上几块钱给我买了几个游戏币,就把我丢在了一楼的摇杆街机室里,自己一个人跑上二楼的黑网吧里逍遥快活。
那时候的青少年对局域网游戏都能着迷,一个暴力摩托2002,一个cs,几乎霸占了整个网吧的银屏。人们玩着玩着还不时打开刚接触到的新鲜东西——qq聊的热火朝天!
直到天黑以后,师兄才下楼来接我,在镇上买了把手电筒,带着我回山上。
一进屋就看到师父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嘴里哼着他最爱黄梅戏《劈棺惊梦》,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师兄以前打来的包谷沙(玉米酒),以及一副棋盘。
家里来客了,是师父的老友,年纪和他一般,都是上了百岁的老妖怪。
不过这秃驴保养的非常好,看上去比我师父年轻几十岁,脸上一点皱纹也看不见,就是眉头白了,眉稍低垂到嘴角。他对着我和师兄笑眯眯的,非常慈祥。
老和尚我没见过,师兄倒有些印象,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见到过,因为满口的河南话,性格古怪乖张,所以师兄印象特别深,依稀记得老秃驴的法号叫什么……乱来。
别看法号特别逗,人看着也慈祥,这老和尚可是个狠人。
老和尚参加过义和团,在八国联军侵华时期杀过不少人,曾在一场突围战里以一己之力,屠杀了联军三百余人,浑身沐浴鲜血,两眼杀的猩红,整整七百名成员,最后冲出重围的只有他一人。
后来义和团被打压解散后,佛门不敢收他,说他杀孽太重已入魔道。对此老和尚发怒。
“天下大乱,外魔入侵,尔等萎缩山门不出,我为苍生屠外魔,尔等却说我徒造杀孽!这佛门我不归也罢。”老和尚怒毁少林山门,扬长而去,也因此得名天下,江湖人称——血佛。
“这就是你在电话里说的那孩子?”老和尚瞅着我问我师父,师父点点头。
他向我招了招手,要我过去。
拉着我的手,就像大老板审视小姑娘一样,眯着眼睛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