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一个承诺,我便不再为景王做事。”
荀言心念,这人真是奇怪,你帮谁做事与我何干,你不帮着景王,那人便不再要我死了?当然,他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他和眼前这人已无话可说。
见他没有动静,许云歌又道,“我想你了,言,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荀言被他抱得难受,狠狠推了他一把,夹杂着些怒气回道,“一年多而已。”
许云歌笑笑,“一年又四个月零九天。”他太久没有看到这张脸了,这一年多来,他一直在悔恨中度日,他知道荀言不想再见到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又回到了这燕城来。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许云歌盯着他的眸子,还是和从前一样,那么好看,那么让人沉醉。
“许公子,请叫我荀言。”
“你还在生气。”许云歌有些落寞,他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得这么早。“那晚……对不起。”
“不,我不生气。”荀言笑笑,他看见对面那人黯淡的眼中瞬间点燃了火光,“在下与许公子并无交集,为何要生气。”
原来……连普通朋友都不是了吗?
此时,白家宅子,麦冬急急地敲开白芨的屋门,顾不上礼数,“主子!不好了!”
“慌什么。”白芨此刻刚散开高束的发丝,准备就寝,见麦冬这么匆忙地跑进来,有一丝不悦,“我好得很。”
麦冬知道时间紧迫,也不绕弯子,“主子,我出诊回来看见那姓荀的被十几个黑衣人围住,恐怕有危险。”
白芨神经一紧,询问的话脱口而出,“他在哪。”
“乌衣巷。”
话音刚落,白芨就跑了出去,琉璃正巧路过,正觉着奇怪,刚想问些什么,发现麦冬也跟着主子跑了,顾不了许多,他也追了上去。
浓烈的血腥味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打斗,巷子里的除了血迹已没有了活人的踪迹,白芨心头一窒,不禁担心,这满地的血,有没有你的。
许云歌顿时有些无力,他本不想伤害眼前这人,“言,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和你熟吗?”荀言冷漠,话语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阿言,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们曾经那么好……”他有些难过,是啊,他们曾经那么好。
“你都说了是曾经了。过去的事情我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呵,许云歌有些看不起自己,他忘不了他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