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只是少了像绿香丸那样的神药,荀大公子多受了几天苦。不过,这都过去五日了,荀言早就能下地,还能和嘴不饶人的麦冬对上几句。
“小冬子,你说说你多大年纪了啊?”荀言此刻正不听劝地嗑着瓜子儿,翘着的二郎腿直晃悠。
“小言子,你喊谁呢!”麦冬白了他一眼,收起自己的宝贝银针,“十九了。”
“哟!看不出来啊,个子不大,年岁不小,寻常人家都成婚了呢。”荀言心情不错,叼着个瓜子含糊着说。
麦冬果断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这混吃等死的日子过够没,过够赶紧滚蛋!”
荀言拿着瓜子的手恍惚停顿了那么一瞬,然后又嬉皮笑脸地拍拍手,拢了拢一桌子瓜子壳儿,“过够了过够了,我这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本是句玩笑话,却不想被正巧过来的白芨听了去。
“我准许你走了吗?”
荀言心念这人好玩儿,每天都来他这处转一圈,不帮他瞧病,也不和他说些什么,只是喝杯茶就走人。荀言有了逗一逗这木头人的念头,便道,“那在下申请离开这供我吃供我穿的宅子,不知白芨大人可准许?”说着,还作了个大大的揖。
“不许。”白芨答得毫不含糊。
这下荀言可不愿了,他只是求人给他治个伤,没把自己给卖了呀,便有些严肃地说,“白大夫这是何意。”
“你留下,或者我跟你走。”白芨说得一脸认真。
荀言一懵。跟我走?怎么,自己还得把竹里馆那点儿家底也供出来么,当即决定留下来,只是,要让小竹儿她们多担心几天了。
麦冬在一旁惊掉了下巴。主子这话…似乎…有点…别有深意啊!
自打上回荀言烧得脑袋发热,处心积虑地一不小心亲了白芨一下,这白芨就隔三差五地送些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过来。还有那麦冬,看自己的眼神也越发得古怪,荀言简直觉得自己被圈养了!
这日,荀大公子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换上白芨为他新置办的水红色长衫,搭上一块通透的鸡血玉,上头的梅花血星星点点,倒也算是件稀罕玩意儿了。对了,这石头,也是白芨给送来的。荀言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很快就在竹星亭里找到了那个仿佛一年四季都不换衣服的人。
“白大夫,”荀言笑笑上前,有求于人摆着一副笑脸总没有错,“今日天气极好,在下想出门去,舒展舒展筋骨,不知您可否行个方便,放我出行?”
白芨只抬头看了一眼,看到的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