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师傅像抢了粽子糖的孩子一样乐滋滋地夹着烧鸡腿,可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老和尚沾不得荤腥,筷子几经回转,终于放进了小菊儿的碗里,“姑娘幸苦了,多吃点。”他嘿嘿嘿笑着,虽然吧这姑娘他也不喜欢,可看在她还为自己做了个青菜豆腐的份上,就赏了她吧。
白芨无奈,手举了老半天,只能夹块鸡胸肉给荀言,又顺便瞪了方江一眼。
许云歌看白芨在自己师傅那边吃瘪,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盖不住,他搂住一脸迷茫和委屈的方江,在他耳边暧昧地道,“江江,多吃点。”
荀言浅浅叹气,在桌子下面抚上白芨的腿,轻轻摩挲着以示安慰。可突然,他的手被另一只大手反握住。荀言莫名其妙地看向白芨,顺着他尴尬地眼神往下望去,果然,红红的衣衫中间已经凸起了一小块。
像被老鼠咬了一般,荀言迅速把手抽离,可不想那人似乎是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加大了手上力度,叫他动弹不得。
一顿饭吃得大家各怀心思,连猝不及防被拉进战局的小菊儿都有些食不知味。一只巨大的烧鸡腿占领了她大半个碗盏的位置,不吃吧,这块大物件着实挡着她好好吃饭;吃了吧,她又忌惮着那边和自己主子卿卿我我的男人。最终,在饭局快散了的时候,她终于想到了个好法子,她朝竹儿微微一笑,“大姐,近几日辛苦了,好好补补!”,然后那个倒霉鸡腿便躺在了小竹儿的碗里。
白芨整个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便喝了几口汤便不再动筷子了。他松开荀言的手,掸了掸衣衫慢慢起身,“我先去准备,各位用完膳便来房里让我把把脉吧。”
“我也吃好了。”方江见白大夫离席,自己也跟了上去。倒是留下摸不着头脑的许云歌还在思忖着,那两人合适走这么近了?
方江走到主屋门前,站定深吸了口气。仔细回想,每次遇到白大夫他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恐惧?不似。紧张?不像。只是觉得自己得小心翼翼,别惹得他厌烦自己才好。
啪得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方江看着高自己不少的白芨有些痴楞。
“怎么不进来。”
嗯?他的声音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样冷冰冰的,只是凉凉的,有些舒服。方江没有回话,跟着他进了屋子。
“坐吧。”
白芨抬了抬下巴,示意方江把胳膊放在腕枕上。果然,脉搏跳动得有些快,应该是身体炎症导致的发热。
“可觉得头晕胸闷?”
“啊,没有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