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徐治说,白公子亲自帮皇帝煎了一宿的药。皇上可谓是龙颜大悦,赏了公子不少好东西呢。”
“哼,他都没给我煎一宿的药。”
“公子连紫凝丹都给您了,您还计较这个?”
“你怎么知道!”
“整个馆里还有谁不知道的?”
“哼,那就姑且饶了他了。”
“许云歌这几日在搞什么名堂?”
“许公子啊,他……”小菊儿刚想说什么,就被远处的声音打断。
“荀言这么关心我,怎么不亲自来问我啊?”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许云歌搂着方江直直进了书房。说来也稀奇,他俩也很久没有在大白天出现在竹里馆了。
“怎么敢,许大忙人日理万机,小的闲人一个,自然不敢贸然打搅。”荀言顺手抄起肚子上的《玩物志》,装着一副我在读书,你别烦我的样子。
“好啦,知道你混吃等死,所以啊,给你带若莱茶楼的素饼来了,喏。”
“这还差不多。”
有吃有喝的日子确实不错,老实说,要是有人陪着一起,他倒宁愿这么当一辈子米虫。
“诶,你说,要不我们把竹里馆卖了吧,然后潇洒过半辈子。”荀言塞了满嘴素饼直嘟囔。
“我是没有意见,不过,你问问小菊儿?”他笑盈盈地指着旁边那个眼泪汪汪的小姑娘。
“得得得!哎,我就是操劳命。”
“这话可别给白芨听去了,不然还以为我们没给你好吃好喝。”
“你俩这几天跑哪去了?晚上也不见你们回来的?”
“诶,别提了。”许云歌摆摆手,一脸受伤的样子。
荀言望向方江,那人也满面的事不关己。“怎么了?”
“许家我是待不下去了,再多待几天,只怕方江就取了东街刘员外家的四小姐了。”许云歌说着,挪到荀言的长椅旁,揪着薄被被角就要往眼睛上擦。
“怎么回事?”
“我那多管闲事的爹,见到方江喜欢的不得了,非要给他说门亲事!”
“哈哈哈哈,许云歌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荀言!”
“哈哈哈,看你吃瘪真真有趣,有趣极!后来呢,后来怎么说。”
“我说方江比我年幼,现在又与我情同手足,理应我先成亲再轮到他。”
“嗯,倒是合情合理。”
“荀言……我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