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说巧不巧,两人到的时候刚好看见竹里馆的姐妹们从牢里出来,荀言心下一松,连跑带飞地冲过去问情况。只是还没用他开口,就发现了许云歌的身影,还有他背上的白芨。
荀言本是大喜,快步过去,可到了跟前步子却止不住地慢下来。
“我宰了这帮畜生!”荀言双目通红,嘴唇止不住颤抖。
只见白芨身上原本好好的衣服已经破败不堪,在飘摇欲坠地碎布片儿下还能隐约看到青紫一片。早就能猜到,早就能猜到!凭白芨的性子进牢里定然要吃亏!为什么自己没能更早一步过来!荀言带着满身煞气,脚步沉重地往玄武口走。
可是,一个熟悉的温度从指间传来。
白芨挣了一下,许云歌顺势把他放下。他单手理了理自己不太好看的衣裳,清了清喉咙道,“荀言。”
还是熟悉的声音,仿佛一汪凛冽的寒泉灌入脑中,荀言瞬间回过神来。他能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我没事的。”
荀言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他顿了许久,抬手帮白芨拢了拢领口的衣裳。他实在不忍心,看到那一圈一圈的青紫,星星点点,刺得他眼睛发疼,刺得他心里难受。
“主子,先撤吧。”小竹儿忍不住提醒。毕竟还在别人的圈儿里,不安全是真的。
“嗯。”荀言一沉眼,想到方才并没有多少阻碍,那以景北柯的性子,他的人定布在去竹里馆的沿途。猜到这一点并不困难,在场的人几乎都心下了然,毕竟别人不舒服了,他景北柯就开心了。
“小竹儿,你带着馆里的人殿后,我去前头开路。”许云歌指挥着,自动忽略半倚半靠着的两人,“哎,得赶紧回去,我家方江可等急了呢。”
因着白芨状况不佳,他又不太会武功,一群人只得踏实地走在地上。小竹儿散去了一帮姐妹们,命她们跟在暗处,自己挂在队伍末尾。乍一看上去,他们就是五个赶夜路的百姓。
许云歌虽心下吃味,可精神还是紧绷着的。忽然,在一个路口他调转方向,上了与竹里馆相反的道儿。后面的人也登时提高警惕,心念,终于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