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长老走后,万卷老人把程千锭叫到凌云阁内,严肃的问道:“千锭,你要跟我说实话,当初为何对道渊宗主和从敏撒谎?”
程千锭听师傅问起,不敢隐瞒,向万卷老人详细讲起自己身世。
原来程千锭本是一个孤儿,父母早就死于战火,他如今已记不清父母的模样,只记得父母一直管他叫“小光腚”,也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整天光着屁股,夏天倒还好过,到了冬天最是难挨。不过父母死后,他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四处漂泊,靠乞讨和偷盗混口饭吃,夜间便尽量找间破庙住下,实在找不到,露宿街头也是常事。
兵荒马乱的年月,便是乞讨也难讨到些吃食,偷盗也盗不到什么钱粮。
一天夜里,他饥饿难忍,打算偷盗些吃食,便趁着天黑摸到一户农家。这家显然也是十分穷困,连门窗也是破败不堪,所以他没费什么劲便进到屋内。正要去灶台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下肚,他突然觉得肚子之中一阵绞痛,紧接着便觉得要拉大便。
他强忍着没拉到裤子里,悄悄的溜到院子里的柴垛边排解。
刚蹲下身去,他借着月光发现两团黑烟透过窗子进到了屋里,他以为是自己几天没吃饭饿昏了头,可是紧接着便听到屋里传来几声惨叫。
吓得他一头钻到柴垛里面,到天亮才敢往外张望,却被李从敏看个正着。
他见李道渊和李从敏都衣着华贵,以为或许是官差。因自己做了不少偷盗摸索的勾当,再加上昨天夜里那屋中传来的惨叫之声,似乎是出了人命,他心中十分害怕。
后来才知道原来李道渊和李从敏是灵山来的剑仙。他不敢说自己是来偷盗的,便骗李道渊说自己是这家的人,后来得了李道渊的几两银子,心中本来觉得挺美,没想到李从敏却央求李道渊把他带上灵山。
他起初并不乐意,想找借口走掉,不过后来一想,看李道渊和李从敏的穿着,灵山派定是有钱的门派,反正自己四处漂泊,缺吃少喝,不如上灵山混些吃喝,运气好的话再弄几件宝贝,倒也不错。因此便随着李道渊和李从敏来到了灵山……
万卷老人听程千锭讲到这里,摇头叹息道:“唉,正气衰败,圣德沦丧,纷争四起,妖邪渐兴!泥沙道人当日创建这灵山派,本为斩妖除魔,护卫一方百姓,待时机成熟更是要斩妖帝,布圣德,定乾坤!现泥沙道人不知去向,可叹李道玄名利之心太重,恐难当此大任!”
万卷老人此番议论,乃是发自肺腑。
程千锭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