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怀里,男人粗鲁地丢开他们,“是不是想看她死,滚远点。”小家伙被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在旁边哽咽。
待到午时,天气稍微暖和些,男人不见踪影,妇人已经醒过来了,躺在炕上一声不吭,姐姐乖巧地做好饭,安抚好两个弟弟,又简单地盛了些饭菜走到母亲身边,轻轻地推了下母亲,妇人没动,眼睛直直地望着墙,眼神没有一点波澜。“娘,你吃点吧!不能饿坏了身体。”姐姐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试图说服母亲,妇人仍是愣愣的!。
“你想怎么样?就这样抛下我们吗?我们怎么办,有没有想过没了你我们怎么活?呜!”姐姐摔下饭碗大声地哭起来,承受着太多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姐姐此刻再也藏不住委屈,整个人崩溃掉。妇人的眼角流出了泪,她伸手将女儿搂进怀里,“我的娃,为了你们,再苦我也要活下去!”姐姐猛摇头回应着,不用再承受着随时担心失去母亲的恐惧,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妇人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将食物塞进嘴里,求生欲让她有了力气,眼泪和着饭菜一起吞进胃里,就像吞噬难以排泄的悲伤。
夜晚,男人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摸索着回家的路,路上被雪打倒的干树枝散乱地分布,男人一个踉跄,被树绊倒,树枝划破了裤腿,疼痛感在寒冬中尤为深刻。酒已醒了大半,骂咧着用未伤到的右腿踢开树枝,男人就强撑着走回家。一脚踹开门,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音响,妇人从睡梦中惊醒,她淡淡地起身去扶男人,发现男人受伤的左腿,并没有说什么。
男人脱下破掉的裤子丢在地下,妇人默不作声将它捡起,然后找出针线就昏暗的烛光缝补。烛光下,妇人标致的五官衬得非常立体,碎发随意地散在额头,别有一般风韵。男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直至妇人缝补完后把裤子送过来,他一个猛扑将妇人压倒在床,粗暴地撕开妇人的衣裳。他贪婪地吮吸着这片风光,兽欲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满足。妇人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眼睛紧紧盯着帘子,她多么恐惧她的孩子们看到这一锥心的场面啊!男人终于疲惫地停了下来,倒头就睡。妇人为男人穿好裤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才陷入睡眠,她已经没有力气像十几年前那样惊恐地嚎叫一整夜了。
天明,男人简单整理好几件衣裳,掲开锅拿了几个黑馍馍,准备带着前几天打的几只野兔到集市上换点钱买点粮食。家离集市有点远,步行来回至少要三天。男人前脚一走,孩子们像获得解放一般,雀跃地在屋子跑来跑去,妇人脸上也浮出难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