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句古话,叫‘祸兮福所倚’,治乱世不能不战,这就叫祸中求福,墨兄你说是不。”
墨征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反驳甚至教训眼前的凌天了,他现在是王。
“但愿平洲从此不要再战。”墨征淡淡的说着,落下一子,扼住了白子咽喉。
“南窜的逆贼,还在民间作祟,等过完年庆,本王便御驾亲征,剿灭他们。”
“王说的是炎阳军的炎德光?”
“不错!”
“他是炎兄的胞弟,能招降就招降吧,国家新立还是少点杀戮,小心了!”墨征看着凌天,眼中闪过一丝莫名。
凌天不以为意,“先贤说过,‘攻其地,爱其民,攻之可也’。你为什么反对我出征呢?”
“风王奉天承运,一统平洲,眼下战乱平息不久,百废待兴,这个时候再燃起战火,臣下以为不是时候。”
“我这不是以战止战嘛,等剿灭了炎寒族余孽,平洲不就太平了吗?”风王语腔放大,似乎南征已然胜券在握。
墨征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的扣下一子。
凌天眉头一皱,迟疑了一会,不由得感概:“大势已去!”
“知己知彼,王你又输了。”
“墨征呀墨征,好了,你说说我为什么会输。”
“恕臣下斗胆谏言。”
“少来这套,别磨叽!”
“王的棋观,太看重这横竖间的得失,王的天下观,过于看中疆域的宽广。”
风王起身,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面色腻重的看着墨征:“继续说。”很显然墨征的话说破了他的心事,说道知己知彼这一点,他明白确实不如墨征。
墨征跟着起身,“我认为棋道不再横竖,而在于取势,炎阳军据守南舟城不降,并不是想割据,而是怄气,所以成不了气候。”
“怄气?你是说因为炎卓尔的死?”
“炎卓尔的死有些人暂时不能接受,他胞弟就是其中之一。”墨征说的是暂时,有些人暂时不能接受,比如炎德光,有些人暂时接受了,比如他。
“那你的天下观又是什么?”
“一者疆域,二者民心,三者政道。”
“你是觉得我只重疆域,不问民心?”
“臣下不敢,只是战事再起,祸及平洲万民。”
“那你的意思是那逆贼也不管不问了?”
“要管,但负气的炎德光不能用战,否则矛盾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