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块灰石。他登了顶,望向远方,忽然发现不远的树林中有一处光亮,虽然微弱,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却是异常显眼。温仲庭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把手叉向腰间,仰头哈哈大笑。
只听“扑通”一声。灰石上不见了人影,却瞧地上,一个愣头青在唉唷唉唷叫个不停。温仲庭揉了揉额头当腰,咬着牙嘶嘶的抽气。那马儿似乎是看见了,轻蔑的打了个响鼻。
温仲庭听得见,仿佛受到了侮辱般,走到马儿前头,用力一扯缰绳,咬牙切齿道:“走罢!”马儿又打了个响鼻,就随他向前去了。
又走了大概盏茶时间,才发现灌木藤蔓丛生之处,有着一座残破的寺庙,漆门早已腐朽,只剩下一座木像矗立堂中,佛像旁还有几人,生了篝火,想必光芒就是它散发的了。温仲庭和马早已在门口站了半天,他脸露为难之色,犹豫不决。又打量篝火旁的三人,二男一女,两男都约莫有三四十岁,其女大概有十七八岁而已,倒和温仲庭同岁。
温仲庭身子摇摇晃晃,正要拿定主意,只听见耳边宛如有天外渺音传来。“小兄弟,站在寺外已有些时候了,若不嫌弃就进来取取暖罢。”
温仲庭不知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咬着牙,面上强作镇定,却双手发抖,慢慢踱进了寺庙内。
只见这温仲庭牵马走到篝火旁,镇定自若,转过身对佛像施了一礼,朗声道:“小可路过宝刹,欲在此借宿一晚,佛祖慈悲!念我自小元阳不足,体寒肾亏”
篝火旁的三人听了,那两位男子面容古怪。那女子却捂住肚子,笑的前仰后合了。温仲庭羞得满脸通红,长袖遮面,悻悻道:“有什么好笑?”那女孩也不应他,继续捂住肚子笑个不停。此时温仲庭涨红了脸,道:“我其实不是太亏的你们见过如此健壮的少年郎么?”说罢便撸起袖子,展示他那柴棍般的胳膊。
这次不仅是女孩,连旁边的两位男子也笑的前仰后合了。温仲庭愈加觉得没有面子,红着脸冷哼一声,牵着马转身就要走出寺内。却听见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传来:“外面都是土贼,踏出一步就教你血溅当场啦。”温仲庭内心纠结不已,但依旧是死鸭子嘴硬:“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土贼?”说罢翻身上马,欲要以脚力一口气冲出树林。只见他骑马刚走出一步,一阵劲风拂过他的头顶,听得“笃”一声,温仲庭的头发四散,宛若疯魔。
温仲庭回头看了一眼佛像上的箭,冷汗连连,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性命差点都丢在这荒山野岭了。他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回了篝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