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他若死了,我们大仇如何能报?”
“无非是再等个几年罢了!”卢本豫悻悻道。
阮子虚听闻,仿佛尾巴被踩了一般,声嘶力竭道:“几年?我们还有几个几年?卢本豫,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血海深仇,你莫非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
一提到“他们”,卢本豫恻然不已,险些落泪,道:“不敢忘,不敢忘,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阮子虚放下心来,又轻声劝解道:“本豫,大仇须报,忍一时不同于忍一世,你该把那些老家伙都叫回来了。”言罢,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回去歇息了,人齐了再去寻我罢。”
卢本豫点了点头,把温仲庭拖进内堂,放置到木床上,对两个药童说:“帮他擦擦身子,梳洗梳洗,再找套衣服换了。”两个药童点了点头,称了声是。
卢本豫安排完毕,手中掏出一布袋,从里面倒出八颗丹药,分着装进一个个小玉匣中。又修书一封,印了火漆。一个个揣到怀中,就出门去了。
……
翌日,温仲庭呆呆的躺在床上,宛若活死人一般。
卢本豫坐在药店门口,一张红木长桌立在面前,围着十个椅子,上面摆了一壶茶,一壶酒,十个瓷杯。纸砚笔墨也置于其上。
这时一位黝黑的精壮汉子落了座,寸头大眼。卢本豫瞄了一眼他,淡淡道:“此处应有谶言。”
黝黑的汉子点了点头,斟了一杯酒,抿上一口。淡淡道:“玄鼎火精兴铁光,铜铁铸兵开混茫。三清四御为勾陈,剑凝凶戾煞为真。笔墨纸砚含秀气,疆野无敌不称意。待吾断剑不执手,心头热血铸无忧。”言罢,执了笔,在纸上写上“沈孤剑”三字。
不一会儿,只见又来一人,此人面带海棠色,双臂垂至膝盖,身材较矮一些。
卢本豫见他落座,干笑道:“念谶言罢!”
他也斟了一杯酒,一仰而进,高声道:“只影傲绝昆仑顶,指尖轻探风雨停。不羁逍遥卷长袖,无边落木奈何秋。一人一埙清冷月,回眸形如陌路人。若君心无呷蜜意,切莫得意攀花枝。”说罢,撇了撇嘴,说道:“二哥为我提名罢!”
卢本豫点了点头,在纸上题了“宋柏”。
过了半个时辰,又有一人前来,约莫四十多岁。此人剑眉星目,鼻翼宽厚,脸色白得吓人。
卢本豫、沈孤剑、宋柏见了,皆起身行礼道:“大哥!”那人摆了摆手,道:“坐罢!”四人这才依次落了座。
那汉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