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中,心如刀绞。突然听闻城墙上将士大吼:‘督军!请开门罢!’声浪一波盖过一波,最后城墙轰然打开,我却倒在了大漠中。”
“当我醒来之时,却躺在军中的帐内,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完了。有人见我醒了,行了军礼,要我去见大督军。我心中苦涩、愤怒全然化为了喜悦,想着万千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董原君讲到此处,闷哼一声,案剑瞋目。又咬牙切齿道:“我拄着拐来到了军帐,却见将军与那杂种都在里面,那狗贼见了我,目光闪动,说道‘你就是董原君罢?’。我激动万分,抱拳称是。这狗贼笑了笑,说道:‘既然立了功,自然要赏。’没等他说完,我不顾疼痛,便单跪称谢。但只见他的脸色骤然变得狠戾,目露怨毒,说道:‘但你残杀同军,犯了军法?该当何罪?’我听闻,面色大变,连忙道:‘冤煞我也!大督军明查!’狗贼狞笑不已,一挥手,说道:‘来人!把东西抬上来,请董大功臣过目一番。’只见我的铠甲与一具尸体呈现在眼前。我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脑中突然翻江倒海,这厮与那死去的军士如此相像!”
“我心底顿时明了,论功行赏的心情全然消逝,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非只准他杀我?不许我杀他么?’那狗贼见我承认杀了他,怒发冲冠,吼道:‘来人!给拖出去砍了!’却被身旁的将军阻止,那将军冷声道:‘督军,你还没有行军权的资格,在我的面前杀我的将士,莫非想要哗变?’那狗贼闻言,变了脸色,便一声不吱了。那将军叹了口气,对身边的护卫说道:‘董原君大破胡军,本应记一等军功,但残杀同军,依军法应处死效尤,但将功抵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刺‘罪’镂身,如有下次,定斩不饶!’”
“我逃了死罪,心中仍有不平,但把这仇记下了,又约莫过了十多天才养好身体。就在那晚,我把大督军杀了,凌迟千万遍才解了我心头之恨,我为了不让人得知,把尸首扔进了大漠。”
董原君讲到此处,穿上铠甲,便不言语了。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作声,只是大眼瞪小眼。
卢本豫率先打破了平静,咳了咳,说道:“诸位,你我脾性都互相了解,我怎敢拿性命开玩笑的草包莽汉?”
高寇文摇了摇头,平静道:“老二,不是大家不相信你,而是朝廷不止有朝廷。”
卢本豫不接这话茬,道:“想必我不说,大家也有一定消息了罢?”
程奇突然眼珠一转,道:“难道是皇庭仙缘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