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对纪无忧十分恭敬,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便躬身在侧,让出了身后的路,打算将纪无忧迎进去。
“少主人……”
不待中年人再次开口,纪无忧抢先一步道:“劳烦通禀一声,魂使纪无忧请见。”
中年人闻言面色稍变,但随即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点了个头道:“请稍待片刻,我这便去通禀。”说罢便匆匆转身前去了。
少年人一脸迷糊的又看了纪无忧一眼,这才躬了躬身跟上去。
“叔,为什么少主人来还得通禀?这里不都是他说了算吗?”少年人一脸不解的问道。
中年人边走边叹气,良久后解释道:“若是少主人来访,我等自然恭敬相待,不敢稍怠。可是你没听见他自称是魂使纪无忧吗?”
“有什么区别的吗?难道少主人纪无忧和魂使纪无忧不是同一个人?”少年人又问。
“数年前少主人和主君闹得有些不愉快,主君虽然气急,可依旧没打算苛待他,便将这处与人间相接的据点给了少主人,令我等唯其命而从。”中年人又叹了口气道:“可少主人执拗,言说自己只领魂使一职便可,管不了更多,所以当年他从这里进入人间之后,便再也没回来过。”
少年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中年人又道:“他到了今日还只愿自称魂使,那我等便只能以魂使待之,免得惹了少主人不快。”
少年人点了点头,这次该是明白了。他虽然未曾见过纪无忧,可对这个少主人的脾性还是略知一二的,敢和主君当场翻脸的魂者,大概魂界也就只有纪无忧一个吧。
纪无忧在门口等了不多时,便被请了进去。庄子里一应的景致和人都没怎么变,纪无忧不禁有一种数年如一日的感觉。可这些年他在人间逗留,却知外头的光景绝非这里可比。
穿过层层院落到了里厅,厅外立着数十位魂者,想来是提前知道了纪无忧要来,所以都来候着,若是纪无忧一高兴不再继续担着魂使的虚名,他们当场便要叩拜少主人。
厅内等着纪无忧的是一个和纪无忧年纪相仿的青年,这些年里,此人一直替纪无忧暂代庄子的临时主人,此地所有魂使的来往所为,都是经由他发号施令,此人名叫纪行。
“无忧,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了的。”纪行十分高兴的欲上前和纪无忧相抱,却被纪无忧一句话晾在了原地。
“魂使纪无忧,见过纪堂主。”纪无忧面无表情的道。
纪行有些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