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本就不爱说话，墨霜无言，鼬知道她不想多说，也不会多问，那还有谁会先开口？
突然，雨不合时宜地下了起来。
墨霜无奈地叹了口气，四下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亭子，便躲在下面。可雨越来越大，仿佛存心不让他们出去。
“墨霜。”鼬竟然先开口了。
“嗯？”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什么话再被说出。墨霜正奇怪。
“你还恨我吗？”
这句话，莫名其妙。
鼬看她疑惑，继续说：“刚才在树林里，我都听到了。”
墨霜一个激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果是从头开始听，那不就等于知道她还是死在他手下的事了吗？
不对啊，鼬不应该能看到幽寂啊？？难道后面那番话，是幽寂故意说出来，让鼬听到的？？
墨霜心里一团糟，心里只有一个大大的卧槽。
最后只有摇摇头，“不关你的事，我自作自受。”
接着又是一片寂静，只有雨滴打在亭子上霹雳吧啦的响声。
良久，鼬开口，“墨霜，不值。我是将死之人。”
“嗯，我知道。”
她的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知道了，早就知道了，从灭族之夜后，就知道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恨不恨你，也不需要觉得你是将死之人。不过你欠我的，我还是要讨回来。这些……之后再说吧。”
鼬：“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动自如的，但这幅身体，早就死了……”
墨霜也不刻意掩盖，随意地回答：“嗯，我知道。所以只要皮肤有一点破损，就会有腐臭。”
之前幽寂说的“真实的样子”，就是墨霜腐烂的样子。
“……抱歉。”
墨霜不想知道鼬现在是什么神情，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打断，“我说了，自作自受。”
——
“哼，白天好好独处时间，就这么给破坏了。”幽祭不满地说，“那么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小时候的事，要不要我来告诉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