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背篓放了下来,对老太太说:“大娘,这种药材是柴胡苗,专治你儿子的感冒,你赶快给你儿子用砂锅熬了,喝上这药汤,你儿子的病就治好了。”
“真的吗?”老太太非常的高兴,急忙问:“这怎么个熬法?”
牛玉斌急忙解释:“你用砂锅把这柴胡苗拿上三根,掐成一段一段的。”
他用手指比划着,“也就一寸一段,然后用清水,泡上一袋烟灰的功夫,然后放到火上面,等砂锅里的水开了之后,再小火熬两袋烟的时间,这就可以了。你就把砂锅端下来,把药汤倒出来,留下药渣。药汤你儿子喝,药渣子倒掉。”
这下老太太听明白了,忙着按牛玉斌教给的法子,准备开始给儿子熬汤药。
牛玉斌回到他自己住的窑洞。
经过这一路的奔波,又经过挖草药,已经累得够了呛。他感到,老太太的饭看来还要不知等到多久,炕上热乎乎的,他想躺在炕上躺一躺,休息一下再说。他刚躺下,就见老太太给端上饭来。
“他叔,快吃饭吧,饭做好了,吃了饭你再睡就安心了。”老太太边说边将饭菜放到了锅台上,然后要走。
牛玉斌赞叹地说:“大娘,您的手真快。又做饭,又给烧了炕。”
“没啥。在我们这里没啥好吃的,都是些粗茶淡饭,希望他叔不要嫌弃。”老太太抱歉地说。
“大娘,这个年代,能够吃上这等的好饭,已是上等的美餐了,哪有嫌弃的道理。”牛玉斌说着跳下了地,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锅台前,拿起了筷子准备开吃。
“那就好,你吃饭吧。”老太太走了出去。
这些都是老太太在趁他出去挖草药的时候,给他烧了炕,做好了饭,现在给他端了上来:一碗稀饭,一盘咸菜,两个玉米面窝窝头。
老太太回到自己住的窑洞,就准备给儿子开始熬药。
牛玉斌拿了窝窝头,喝一口稀饭,吃了一根咸菜,又用筷子在稀饭里一挑,挑出一颗鸡蛋。牛玉斌十分感动,老人家能够在自己的家境十分不富裕的情况下,把鸡蛋煮了给他吃,这是多么的伟大啊。
他心里热乎乎的,感动的泪水差点流了出来,是他忍了又忍,才把打开的泪腺关闭。一口口地把鸡蛋吃到了肚里。
然后,咬去了窝窝头的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这一顿饭,比他在家里吃那些山珍海味都好吃。一阵狼吞虎咽,盘子里只剩下了咸菜,他把碗盘收拾在一起,端出了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