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七岁时,被送到东京的特务学校学习,毕业后又被派回中国。”
“难怪你的中文说的那么流利,不带打吭的。”陈卯生也和这个女特务碰了一下酒杯。
女特务又回到了她的问题上了,沉思地问:“你们没有吟出的《古柏行》中的几句古诗好像是:‘苦心岂免容蝼蚁,香叶终经宿鸾凤。志士幽人莫怨嗟,古来材大难为用!’”
“好记心,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陈卯生佯装忘记的拍了拍手掌。
“我也只记了中间的那几句,就是想不起来后面的,没想到这位才女记得很全啊。”
店老板也一拍脑门乐了起来。
“咱们三个,可是应了一句中国的老话: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陈卯生提起酒瓶子,给女特务和店老板的酒杯里填了酒。
“在理,在理!”女特务的疑虑被打消了。
这时,有吉田和几个鬼子军官把凳子放倒,一伸腿跨了上去,他们把凳子当成了战马。
在场的鬼子军官全部效仿,全都跨着木凳子一走一停的围着桌子转了起来。
一时间,大厅里“嘎噔!嘎噔!”的响声不绝于耳。
这些家伙的嘴里还唱着他们的军歌。
他们是用日语唱的,这里面只有陈鲁生知道歌词内容,店老板和那些军官们是听不懂的。
伪军军官们不会唱词,也不会歌调,但会跟着骑凳子。穿插在鬼子军官当中。
女特务和陈卯生、店老板,没有参加到这群狂热的表演场面中去。他们靠着窗台看着这群小丑在表演。
他们的歌声,勾起了女特务的歌喉,她也唱了起来,她是用中文唱的。
“我和你是同期的樱,绽放于同一兵学校的庭院,早就有了一开即谢的觉悟,为了国家,从容散落吧!……”
女特务唱着,唱着,为自己的酒杯里又倒满了酒,一仰脖子灌了下去,那阵势就像喝凉水。
陈卯生鄙夷地看了看了女特务一眼:这家伙喝醉了。
只听她又唱了起来,嗓音有了些颤音,眼角还有些湿润。
“我和你是同期的樱,你虽一去再也不复返,但我们将在花之都的靖国神社中,再次相会于樱花之春!”
女特务唱着,唱着,眼角上真的流出了泪水……
这家伙也有流泪的时候。
正是:不见眼泪流,未触心痛事。这家伙也有软肋,可能她是想起了家中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