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表兄长、同村书生李常山当家里的账房先生。
李常山早已成家。赵员外死后,赵家没有了主事的,表哥李常山自然而然地帮张秋萍处理一些家务事。
他和表弟媳两人,一个是风流儒雅的青年,一个是花容月貌的寡妇,天长日久,难免生情。
一开始,两人还比较谨慎,李常山只是在白天偷偷和张秋萍相会,可慢慢地,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李常山索性夜不归宿,和张秋萍明铺暗盖。
那个贴身丫鬟早已被收买,她将两人的奸情报告了族人。
一天晚上,那丫鬟做内应,赵家族内一群人一拥而进,直扑张秋萍的房间。
将一身不挂的两人用被褥包裹起来,七手八脚地捆绑得结结实实,一路抬着,来到县衙。这时已是三更时分,衙门早已关闭,巡更的吏卒见是捉奸的,就把捆绑在一起的两人安置在一间馆舍里,门口由吏卒把守,族人们则被安排在另外一间馆舍里休息。
等天亮老爷升堂后,再去告状。
张秋萍和李常山刚刚被族人们抬出村子,李家庄的好多人便知道了这事。
李常山的妻子李氏也听到了这消息,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啥滋味,思来想去,她还是当即来到同村田讼师家里,恳求他想方设法营救丈夫。
田讼师笑了笑,说:“你丈夫在外拈花惹草,另寻新欢,你不痛恨他,反而要我救他,这是为何?”
李氏流着眼泪说:
“我丈夫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先生若能大发慈悲,设法救他一次,我料他经过这次惊吓,以后定会改邪归正;再说他毕竟是我丈夫,没有他,我们孤儿寡母今后可怎么活呀?”
李氏不计前嫌,一心救夫,这让田讼师大为感动,顿生恻隐之心,他想了想,面有难色地说: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如今你丈夫已被人家当场捉拿,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李氏听了连连乞求田讼师:“只要你肯救,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
田讼师沉思了一会儿,说:“那我就试试吧。”
第二天,县令升堂,张家族人来到堂上,状告张秋萍和李常山**一事。
那县令姓刘,听了这有伤风化之事,自然十分恼怒,他让人把衣裤送到馆舍,让张秋萍和李常山穿上,然后先传讯了李常山。
李常山被带到大堂,刘县令问道:
“李常山,你身为读书人,怎么能做出如此寡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