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差距已大。500元钱为数虽不大,却要杜月笙自己掏腰包,不能不掂一掂分量。
王文清知道,杜月笙在上海的时候,别看他用钱“豪爽”,他用的钱都是用在刀口上的,可以说是一种变相的投资。他在你身上用掉一个钱,至少要收回十个百个,没法收回的钱,他是不用的。
王文清了解到:
李叶平从香港两手空空回到上海后,一筹莫展。要想去找找过去他帮忙迫害过工人的这些厂商老板,找事固谈不上,即借钱也都报以白眼。
于是李叶平在上海每天的旅馆伙食所需,天天使他伤足了脑筋。可是日子还得挨下去,于是把脑筋动到了他的小同乡范守渊的身上。
范守渊是个不出名的西医,因为他做过国民党上海特别市第三区党部的监察委员,和上海特别市党部的常务委员兼市社会局局长潘公展,是同一个区,也算是潘手下的一个喽啰,于是当上了上海劳工医院院长。
这个上海市劳工医院,名义上是国民党上海特别市第三区党部替上海工人办的“福利事业”,实际是他们这帮人贪污的见证。
1927年******从日本回来推翻了西山会议派的“特别委员会”后,对“党务”进行改组,
陈果夫、陈立夫窃据“中央”,在各省市建立“指导委员会”,党员重新办理登记,建立“”反动组织,把异己的人,一概排出党外,树立了“蒋家天下,陈家党”的基础。潘公展是上海“”的负责人之一,也是原三区(即公共租界区域)的主要负责人。
为了替三区的“”分子与他自己筹划一笔活动经费,于是便凭借他上海市社会局长的身份,说是替工人办福利事业,向上海的工商界,用敲诈勒索的手段,弄到了很大数目的一笔资金。
除了大部分的钱作为三区“”的活动经费,和一部分放进了他们的腰包外,为了敷衍门面,才在小沙渡路一条弄堂里,办了一个“上海劳工医院”。
这个医院,总共只有一二十张病床,也算是上海八十万工人的“劳工医院”潘公展了。不过既称为“医院”,就得安上一个“院长”才像样,同时又因为医院经费的来源和支配,又那么见不得人,不得不用一个懂点医道,而又是一丘之貉的人来充任。
以便有许多的钱可以在开办费等各种项目中随意挪用,制造假账蒙混过去,于是才叫范守渊去当了院长。另以替潘公展专事破坏青年运动的顾继武、凌宪文,去做了事务主任与会计主任,也让他们在这缸混水里,分尝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