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下午三点多了。
在地下呆久了,真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避开松软的淤泥,连滚带爬钻出草丛,爬上小山。
用草把脸擦干净一点,林青侯心情大好,慢慢走下小山。
回去的路上,看到现场又多了不少工人在忙碌,看来小堂叔为了赶工期,加派了不少人手。
仔细一看发现路基比之前大了不少,一问工人才知道,林云峰临时决定把水泥路扩展到四米宽。
林青侯点点头,也好,三米宽的路面,大一点的运输车辆都不好会车,按照这个阵势,以后这里跑的车辆不会少。
手里有金矿,不怕花多一点。
走到半路,林青侯远远看到林云峰就招手。
林云峰皱着眉头瞄了林青侯一眼,似乎惊讶了一下,然后就装作没看到,继续忙着指挥施工队运材料,整个施工现场热火朝天的。
“叔!”林青侯大喊一声。
正在指挥的林云峰转头一看,一阵愕然。
这谁呀?哪来的疯子?难道是讨饭的叫花子?
林云峰纳闷了,这人怎么叫我叔?我可比你年纪小多了!
这突然来个全身污泥,肮脏如野狗,衣服破烂如乞丐,干瘦干瘦的中年人,不认识啊!只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
林云峰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来人。
只见此人全身湿漉漉的,蓬头垢面,脸上、手上到处都是伤,头发像鸡窝,衣衫褴褛,还沾满烂泥草叶。
“叔?”林青侯见林云峰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感觉有点奇怪。
林云峰听出来了,简直不敢置信,惊恐地大喝一声:“你是候仔?!”
“是啊!叔!怎么了?”小堂叔突然不认识我了,林青侯很纳闷。
“白日见鬼了!你怎么老了这么多啊!”
林云峰惊得差点跳起来了!感觉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只见林青侯不仅老了十几岁,还双眼肿得象桃子,眼皮黝黑,眼睑下垂,脸皮松弛,脸色苍白中带蜡黄,脸上、嘴唇上都是白花花的死皮,身上皮肤干瘪枯黄。
一副酒色过度被掏空,然后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还被吊在太阳底下暴晒后的濒死模样,奇怪的是精神似乎还不错,眼神发亮。
“什么?”
林青侯随手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没啥呀,摸到一脸的泥巴沙子而已。
那边林厚德也走过来了,见这个中